知道，他和世间每一个婴儿一样，都是懵懂无知的。”
“就像一张白纸，你想让这张纸变成什么样子，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你从小就告诉他什么是仇恨，什么是鲜血，那他就是第二个司尤，甚至更甚！可如果……如果教他什么是良知，什么是善良，什么是责任，就算他成不了皇帝，他也会是一个好人！”
刘天成盯着司弘的脸，他的眼睛很大，很像那个已经下了地狱的暴君。
稚嫩的脸和司尤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重叠、融合，刘天成倏地清醒。
“你真是糊涂了，苏苏。”
沈长苏相信小五是有良知的，他生性本善，只是仇恨让他忘却了自我。
方才他怔神之际，她已经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点希望。
只要有，就说明她有机会劝阻小五摆脱南蛮，回头是岸。
弘儿在她怀里有了安全感，也愿意好好喝奶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生在皇家便小小年纪经历如此风雨，沈长苏心疼，却也不能说什么。
看着沈长苏耐心地哄睡司弘，刘天成的心莫名静了下来。
外面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他曾经躁动不安的心。
自从那漫天的火场中侥幸逃生，他便失去了他的名字，身份，他一切的一切，只为报仇。
报仇的终点，便是杀了那个姓姜的阉人。
多少个苟延残喘的寂静深夜，他辗转难眠，总会想起爹娘的脸，还有……那个曾经心心念念，喜欢却不敢说出口的明媚女孩。
如今再次相见，物是人非，她却已经成了姜池的人。
他怎么都不能接受。
她娴熟哄孩子的样子，多少次也在姜池面前做过？
姜池又是什么反应？
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他有没有……解开她的衣衫，做那种事？？
这种念头再次不受控制的疯长，刘天成倏地站起身，撞倒座椅。
沈长苏愣了下，还好弘儿睡得熟，没有被吵醒。
她诧异地看向小五，“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不开心的事？”
亲眼见证亲人的离去，沈长苏也经历过，所以她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她缓缓下地，给他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吧，不要再想那些。”
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水，尽头处是她白皙纤长的手指。
这只手曾经抚摸过姜池吗？
她是怎样做的？
她一定是反抗的吧，可没用，姜池不会给她反抗的机会，她会被按在床上……
邪念再度疯涨，刘天成按住她的手，狠狠将那只杯子按到桌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猩红。
沈长苏僵住，不由被他的眼神吓到。
“小五，你怎么了……？”
朱唇微启，唇红齿白，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诱惑。
刘天成揽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抵到桌上，沈长苏惊了，那种狂热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小五，你要做什么！放手！”
她挣扎，却更加刺激了刘天成。
“为什么他都可以，我不行？”他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第62章 他不是曾经的小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