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懿目光躲闪，“你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姜池眯起眼睛，叙述事实，“从小到大，你做什么瞒得过本督？谎言对你来说，真是伪劣。”
她一僵，愤愤反驳，“你还记得大名府的情分，那又何必为了一个没认识几天的女人与我闹翻！”
她猛地甩手，甩开了姜池的钳制。
婢女早知这个场面只容得下他们两个人，早早退下，偌大的佛像前，冯昭懿愤恨到胸膛喘动。
姜池直起身子，高高睥睨，“大名府？”
他仰起脖颈，衣襟下的喉结微微凸显了出来，冯昭懿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痴痴地望着姜池的侧影。
“本督不记得什么大名府，只记得，你这个人真是很令人讨厌。看在年幼时你爹对本督有恩，你那心心念念的大名府，毁了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冯昭懿不解，不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为了那个女人，你甚至做到这个份上么……？”
姜池盯着她的眼睛，他当年是怎么把这双虚伪的眼睛看做生存下去的光呢……？
“沈长苏算什么。”良久，他冷冷说：“本督只是厌恶你屡次算计的样子，耐心尽失。不要再想着耍花样，死一个沈长苏不要紧，可你若让本督知道是你搞鬼，你以为刘允那帮子老杂碎的下场，轮不到你身上？”
冯昭懿震撼。
刘允，前宰相，发动琉璃宫变的幕后之人……
死状之惨烈，足以震撼王史。
她伸出手，“词安……不要这样，你怎么舍得……”
词安，你怎么舍得……
以前听到这话的姜池，为她抛弃了一切，一头钻进泥泞的潭水中，生生给她搅出了一片天地，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和算计……
而今再听到她如出一辙的祈求，姜池只觉得刺耳。
倒是那赖在他房中嘤嘤哭啼的小丫头显得多了几分率性。
“最后一次。”
姜池留下最后一句话，“本督不想陪你玩了。”
留给冯昭懿的，只有那个修长而又冰冷的紫色背影。
……
沈长苏醒了，体质也变了。
她第一次可以穿着单薄的衣衫，却不会感到冷。
风暖烘烘的吹来，那么轻盈，又那般清新。
还来不及想明白是为什么，姜池把什么东西丢到她怀里，“给你，你的弘儿。”
沈长苏小心翼翼抱着，他那么不在意的把小家伙扔过来，她却害怕把孩子弄疼了。
“弘儿？”
“嗯。”他应了声，倚在椅上不耐烦地补充道：“本督答应过你。”
这时，一群太监宫女涌入，手里捧着东西，他们不敢说话，只顾着埋头做好管事安排的事情后默默退下。他们离开后，房中多出几个架子、笔墨、还有一摞摞折子。
徐荣无声地向沈长苏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对专注看话本的姜池禀报：“厂督，书房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姜池目不斜视，“嗯。”
徐荣行过礼，恭敬的退下，沈长苏好奇那些是什么，更好奇刚才姜池对她说的话。
他答应过自己……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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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长苏，他姓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