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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说,那是谁家的公子?”
      说话的女人站在窗边,一身红衣,长发披散,容貌艳丽,看上去攻击性就很强,眼尾有一颗痣,惹人注目。
      她身旁的女子一袭月白长衫,道:“想必不是哪家公子,而是哪家的夫郎。”
      “夫郎?”
      红衣女子轻哼,“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如此绝色的男子。”
      方才惊鸿一瞥,红衣女子心跳都顿了两拍。
      原来是已经嫁人了啊。
      没意思。
      ……
      回到府中,周管事有条有理的吩咐着下人摆膳。
      洛染饿,顾珩章也饿,两个人早时都等着一起用午饭,谁料顾珩章被拖住脚步,两人就一直饿到现在。
      很难得的,今日两位主子没剩太多菜。
      伺候着家主和主君漱了口,周管事就带着人收拾收拾离开,她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对吃狗粮毫无兴趣。
      只有十六和十七还在围观。
      厨房新做了山楂糕,这玩意儿可治腹胀,酸甜可口,深得洛染喜欢。
      用完膳,洛染就给顾珩章投喂山楂糕,美名其曰给他消消食。
      顾珩章是真的不喜欢甜的东西,但洛染嗜甜。
      顾珩章沉默,谁让是夫郎投喂的,只能咬咬牙,全吃了就是。
      也幸好洛染去接了顾珩章,吃完饭不久,这外面狂风暴雪,天色暗沉,看着就很吓人。
      而皇宫之中,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今日女皇醒过一次,听闻泰山遭受雷劈之事,当场就昏了过去。
      今日顾珩章去东篱居也是因为此事。
      她的人没藏好尾巴,暴露了一个暗哨。
      好在那名暗哨自尽之前将消息传了回来,警醒了顾珩章。
      这皇家的人,个个不简单,每个人都戴着副面具。
      谁能想到真正害得三皇女落崖的会是当时远在阆中的六皇女。
      顾珩章埋在六皇女府的钉子也都被拔了。
      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无论是大皇女,还是三皇女,就是胜算最大的二皇女,竟也都是六皇女手里的棋子。
      六皇女是众皇女中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危险的,这位应该才是扮猪吃虎的高端玩家。
      皇家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就是不知五皇女,若是和六皇女对上,谁会更强。
      顾珩章的人明日就撤出京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一次,可差一点就被六皇女一锅端了。
      是个狠人!
      顾珩章:电视剧诚不欺我,果然这种厉害的人都是看上去最弱小的人。
      再有就是,顾珩章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女皇重病,不是身体原因,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宫中太医,谁也没查出来,都当是女皇年老衰弱。
      而下毒之人就在皇女之中。
      弑母夺位都做了,那为了凤骨挖自家祖坟,想必也会有疯批去做的。
      顾珩章就等着看好戏,这一次她学乖了,狗一点,猥琐发育。
      顾珩章搂着洛染,下意识的手放到她背上。
      夫郎容貌冠绝天下,这身姿也惑人,顾珩章也不想这样。
      但她今日有些难耐。
      奇怪得很,她今日火气重得很,吃饭前她还心如止水,吃完饭就感觉不太对。
      洛染被她按在床上轻薄了一次又一次。
      顾珩章猛地晃了晃头,声音低哑,“染染……我怎么觉得今日不太对劲啊……。”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妻主。”
      “是吗?”
      顾珩章话没说完就被洛染拽过去,修下一段路。
      第二天,顾珩章,
      她!
      修路太多躺了。
      洛染也躺了。
      顾珩章:呵呵……
      顾珩章脸色阴沉的一脚踹开了厨娘的房门。
      “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汤中下.药!”
      厨娘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下来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哆嗦道:“家主!属下不敢!”
      “是主君,是主君倒进去的,属下不知啊!”
      顾珩章转身就走。
      身后厨娘虚脱的趴在地上。
      她刚才以为自己肯定没命了。
      顾珩章真的快气死了。
      洛染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快废了,全身酸疼,没块好肉,身上全是痕迹,有些看着又青又紫。
      洛染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想开口叫十七,一张口发现嗓子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醒了。”
      洛染一惊,抬头看去,是顾珩章。
      她坐在避光处,看不清神色。
      “妻主~”声音沙哑,洛染含着笑向顾珩章撒娇。
      往日里他一撒娇,顾珩章就会把人抱怀里宠着、捧着。
      今日顾珩章坐着一动不动。
      洛染又叫了一声,他喉咙很不舒服,又干又涩。
      顾珩章依旧没动。
      洛染渐渐地有些不安,脸色也白了。
      顾珩章终于动了。
      洛染看她走过来,眼睛一亮,想伸手去抱她的腰。
      没抱到,甚至没碰到,顾珩章避开了,洛染伸出去的手一时就僵在空中。
      “……妻主?”
      洛染愣愣地看着她。
      顾珩章弯下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凉薄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下.药这种手段了?”
      洛染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白了。
      “怎么?是我教你的吗?”
      “还是我这府中谁教你的?”
      死一样的寂静。
      顾珩章冷着脸,“我应该没教过你这些,这府里也没人敢教你这些,你是跟谁学的呢?”
      “那东西,又是谁给你的!”
      说到这句,顾珩章语气重了几分。
      洛染吓得一抖,半晌,垂下头去,低声道:“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买的。”
      “你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看到那张药方之后。”
      顾珩章:“……”
      顾珩章站直了身体,看着面前单薄的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冷淡地说:“我当日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吗?”
      “我没有!”洛染紧张地抬起头来,“我都记得!”
      顾珩章讽刺道:“你记得你还给我下.药?”
      洛染心里一痛,难堪的偏过头去。
      顾珩章有些失望。
      “洛染,你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顾珩章转过身不再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有事,……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顾珩章说完就走,洛染一听回过头来,忙伸手去抓她衣袖,可惜差一点,没有抓到。
      洛染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顾珩章离去。
      屋里静悄悄的,明明烧着地暖,洛染仍觉得四肢彻骨的发冷。
      顾珩章生气了。
      顾珩章……不要他了。
      床上的人抱着膝盖哭得泣不成声,不时抽噎着小声说:“染染好疼……,”
      “好疼啊…顾珩章……,”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呜。”
      一窗之隔外,顾珩章双眼泛红。
      ……
      这世上,顾珩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她下这种药。
      当年母亲父亲去世,年仅十六岁的顾珩章撑起顾家。
      所有人都瞧不上她,嘲讽恶意她通通能接受。
      唯独一件事是她心里的忌讳。
      酒桌之上,因为是母亲的旧交,她没有设防。
      此人在她酒里下了药,找来了两个又老又丑的青楼男子,和顾珩章关在一处。
      顾珩章今日想起来仍然恨不得杀了他们。
      恶心肮脏的身体朝她扑来,为了自保,那是顾珩章第一次杀人。
      那一夜她被春药折磨,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划伤手臂保持清醒。
      一个女人,被药控制发情,满脑子只有下半身那点事,像个畜牲一样,毫无尊严。
      顾珩章当年十六,因此事,后来的两年时光里,见到男子她就恶心,想吐。
      她是顾家家主,她还要做生意,还要见人,即便每天吐得嗓子灼痛,她还是要逼着自己去改变。
      现在,
      对她下.药的人,是她的夫郎。
      顾珩章需要时间。

第20章 旧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