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配，我自私，我从前并不是因为爱子民而去征战，而是为了得你青眼。”
元若看着愤怒的周子岸，继续挑衅地说道：“那你呢，到底是为了你的子民，还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位？”
周子岸似是被戳中心思一般，一时语塞，然后破罐子破摔般说道：
“无论我为了什么，那沃水之下的冤魂，是人族还是冥族，你自己选吧！”
说罢，他手一挥，元若手腕上的链圈消失了，他没再多言，静静地等着元若给一个答案。
那一刻，元若觉得，自己若说个不字，他可能会立马将自己杀死。
元若回忆起这三世的颠沛流离，回忆起冥狱的残暴血腥，长久的静默之后，元若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追随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之后，不许伤害我身边的那些冥族人！”元若看着那腥蓝沃水，她自己的尸骨也曾从那里爬出来，所以她懂人族的痛。
“好！我答应你！”周子岸的眼眸明亮起来，一如当年他坐在高位运筹帷幄的样子。
元若没想到周子岸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不过这样的放过是有代价的。
周子岸竟叫她继续潜伏在冥族人身边，学习术法，直到有摧毁空间通道的能力，只要截断冥域与玄生大陆的通道，那么冥族就不会再有救兵。
接下来的时间，她可以继续跟在罗王余身边，不过若冥族与人族必有一战，她也要做好临阵倒戈，暗通情报的准备。
唯一能令自己欣慰的一点，就是周子岸任由她现在去过自己的生活。
做一个卑鄙的两面派，是元若所不能容忍的，可是来日方长，谁就能保证，以后带人族走出苦海的，就一定是他周子岸，而不是她冷元若。
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这大陆的帝王，由她来做。
周子岸手腕一翻，白色光球悬于掌上，他略感惋惜地说道：“本来这给你也无妨，但我如今太需要它去辨别人心了，等天下得收，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如果他只是一味的逼迫，威胁，那她还可以反抗，斗争，但是他突然展现出来的宽容，却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翼都城，已经是两天以后，元若将易容蛊取出，放回周子岸还给她的竹筒之中，进了静修院。
“怎么走了这么久，我天蚕都吸收结束了。”乌黎大师见到元若不解地说道。
元若一看，乌黎大师果然神采奕奕，好像年轻了不少，一想到自己与师父学习术法，还要去破坏师父搭建的空间通道，元若便有些心虚，悻悻地说道：
“白费功夫一场，如今累极了，我去歇一歇。”
“别歇了，我们可能要出趟远门。”乌黎大师已经打包了一堆的东西，看来已经等待元若多时了。
“你学习术法有些日子了，术法分为九级，你现在勉强算个一级，而且你还要兼顾天赋修炼，所以我打算带你去寻找祭品，助益术法的提升。”乌黎大师继续说道。
“祭品！那是什么？”元若还从未听说过祭品的事情。
“你既然学习术法，那么天下一切有灵之物，都可以作为你的祭品。”乌黎大师只是平静地说着，仿佛只是要去做一件平常小事。
“师父，你说的不会是灵魂吧？以灵魂为祭，那也太缺德了吧。”元若大惊失色，想想都觉得心里的槛过不去。
“所
第56章 祭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