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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犹如偷吃未遂的猫,馋嘴又踌躇。
      “罗王余,可能我根本就避免不了自己要受的罪吧,我听你讲地府的规矩,其实我也渐渐明白了,没有鬼能够真正躲避自己所创造的业障,只不过是那些报应,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的身上。”
      元若见罗王余一言不发,便挑起话头,这些日子的相处,元若早就已经感觉到,他不是想听些故事那么简单,他是真心在帮自己,这一点点温暖,要比她去用银钱孝敬,用骨头换取的,要珍贵的多。
      “元若,相信你自己,毕竟别人可没有地府鬼吏给开小灶。”罗王余只能尽量去安慰元若,他看她在苦海里挣扎过,所以懂她的恐惧与悲伤。
      “也没有答的太惨,只要他愿意多摘选些鬼放到第三关去选,我觉得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元若总是有这自我安慰的本领,大抵是因为从前她就只能自己去宽慰自己。
      此刻……
      如幽灵一般经常潜伏在罗王余身后的灵因,溜进了存放试卷的典籍库,她轻手轻脚找到了元若的那份试卷,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就露出冷笑:“看来不用我再费周折了,只要你通过最后一关,你就再也与罗王余无缘了。”
      月色,真是唯一能给地狱的光。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元若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琵琶骨已经长好了,可是腿骨那一节仍旧仅仅萌生着不大不小的骨芽。
      她禁不住的想,是不是自己本就在做无谓的挣扎,自己有什么资格,在那四方地府里去审问比自己善良,圣洁的灵魂?
      “罗王余,我的其他故事,突然有心情和你讲了,回味下我自己的不堪,便不会对不该得的东西随意指望。”她一脸悲戚之色的看着罗王余,罗王余的心里竟然感受到一阵无名绞痛。
      她如同之前,缓缓诉说着,表情霎时间的冷漠起来。
      那时我毒杀了人,不得不离开家,我还带走了一个人,是我的贴身丫鬟,自小买进我家的,我当时身边唯一可靠可信之人。
      离开家,我先是去了读书的那个城市,我读书的时候,读的是女子书院,肯给家里女子读书的,家世非富即贵。
      我那时认识了荷泽,她父母病逝,投身到远房亲戚家,她长得乖巧妍丽,温婉可人,所以这家待她也不错,还送她到女子书院,她的这家表哥留过洋,回来依仗家里的势力谋了个不错的差事。
      我与她这表哥见过一面之后就对我极为殷勤,我知道不过是见色起意,那时候我才越发透出容貌上的端丽,有了一些女子的风情,可我一心只有定亲的那家少爷,所以一直多有躲避。
      在我回家那天,他送我一个弹壳,说我日后若是有求于他,弹壳便是凭证。
      再见他已经是物是人非,他父亲被暗杀,连同在车里的母亲一起被炸死,两个眼神里都沾染了沧桑的人相见无言。
      我拿出弹壳,说:“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们订婚吧。”他很欣喜,没有过多过问我的事情,我就暂时安定下来。
      我承认我不怀好意,他的权力可以便于我找寻父亲,同时我也能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得到庇护。
      他很忙,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窝在他怀里,我们约定好,太平了,我们就结婚,我甚至慢慢的就沉溺在温柔乡内,我开始分解自己的自私与仇恨,去学会再爱一个人。

第6章 被骗削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