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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
      顾小曦站起身,他扶起她的手臂,走了几步,果然腿好了许多,她感激的看了看他,脸上腾起一片绯红。
      顾小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此刻膳食和茶水也送到了,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姊妹俩开始喝水吃东西。
      这顾小曦是只知道填肚子,顾小婉比较细心,看着这一桌子吃食就明了,是这阎欢专门准备的,感激的道了谢。
      那阎欢的注意力却半点没在她身上,他在看顾小曦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在旁边拿着茶壶,倒着水递给陆小曦,看她喝完就再倒一杯。
      然后说:“慢慢吃,来再喝点水,别噎着。”看那样子恨不得把小曦手中筷子拿掉,亲自来喂。
      这屋里两个太监,两个嬷嬷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顾小曦不管在用膳时,还是在梳妆时,都在不停地一眼一眼的偷瞟阎欢,面前的铜镜里正好能映照出他的正脸,她看的更仔细了。
      当她即将摔倒的那一刻,他伸过来手臂,身体亦离自己很近,她又闻到了浓浓蜜和香的味道。
      这绝不是海子哥的鬼魂给她的幻觉,就是这大太监身上的味道,这说明那晚上他被子里的熏香也不是她的幻觉。
      她绝对不会闻错,此香略有一些清苦,因为其中加入了云南一种独特香料,香味更持久,且消掉了普通蜜合香的甜腻,变得清幽爽冽,非常独特,香的方子是海子哥的母亲亲自调制。
      当年海子哥的父亲喜欢这味道,海子哥的母亲便常年熏这种香,后来嫌此香过于甜腻,便改了方子变成现在的味道。
      但再清冽也是闺阁之香,男子用会被人耻笑,他竟然也用这香,难道不怕别人笑话?
      当年的少年也不怕别人笑话。
      因为她经常会坐到少年膝头要糖吃,她说:“海子哥,你身上是不是抹了糖,味道又香又甜的,让我尝尝好不好。”
      然后她会伸着小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脖子,伸出小舌头舔一舔,小嘴尝一尝,说“海子哥身上原来真是甜的。”
      少年不相信,会闻闻自己身上,手指扣她的小脑袋说她说谎,然后手里变出糖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舔。
      一开始少年说男子不能熏这种香,否则会被人笑话,可从那以后少年再也没说过,他说既然小曦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哥哥便不让母亲换熏香了。
      那些人爱笑话便笑话吧!
      直至后来有一天母亲告诉她,海子哥死了,她再也没见过那个身上有蜜合香味的少年。
      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夜里梦过多少遍,都再没了那个拿糖堵她嘴的少年。
      今日她又在他身上闻到这种味道,一恍惚便想起自己攀着海子哥的胳膊打晃,搂着海子哥的脖子撒娇,最后海子哥无可奈何的把他抱在怀中,去哪都抱着。
      所以她抱住阎欢的胳膊不撒手,直到被他叫醒。
      她偷偷的看他,那神情与海子哥一点也不一样,海子哥是阳光下策马驰骋的朗朗少年,怎会有这般阴柔之气,眼眸里怎会如此阴鸷?眉宇间怎会如此狠戾?怎会让人感到一丝机谋算计?
      可真的真的好像啊!
      可母亲说海子哥已经死了啊,她年年拜祭,烧了许多纸钱。
      她就一直凝视着铜镜映出的阎欢看,看他举手投足,说话转首间,可看了他好久他都没笑过,他不会笑么?
      可海子哥整日都在爽朗的笑啊。
      终于泪水蒙住了眼。
      那阎欢也从铜镜里一直在看她,看到她流泪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
      她犹豫了犹豫接下了手帕。

第4章 烧过许多纸钱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