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旧事。
“我刚满一岁时，父皇就在宫外造了一座宅子，就是上京城东的那座宅邸。伺候我的下人都是我外祖家从东瀛派遣过来的人。”
“每年万国来贺时，我外祖也会来大周朝贺杀女的狗皇帝，所以他总是会来城东的宅邸坐一坐，与我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每年所论话题都差不多。”
他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略微嘶哑:“外祖每年都会告诉我，是父皇在我出生之日杀了我母亲，嘱咐我一定要报杀母之仇。他派东瀛最强悍的武士训练我，教我柳生家族的所有绝世秘籍，包括燕返归巢。”
卫舒廷拿着手里的那壶酒，拔开瓶塞喝了一小口，大周轻轻摩挲着酒壶。
半晌后，才笑着回道:“所以你就将杀母之仇时时刻刻谨记于心，对外隐藏实力，实则柳生家族的燕返归巢以及东瀛忍术比你的母亲还要习得更加精湛，对吗?”
卫舒墨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只微微点头。
卫舒廷又问:“那萧忌呢?”
卫舒墨闻言，才垂眸瞥了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萧忌，冷嗤一声，讥讽道:“他?废物罢了。”
说完后，又看了一眼卫舒廷，才又道:“他真的是我表弟，是我小姨柳生月棠的儿子。亲生父亲乃是北凉王萧桀。”
卫舒廷闻言，心情似乎不错，才接着卫舒墨的话继续往下讲。
“柳生月棠是顾府镇北候的三姨娘苏雨晴么?”
卫舒墨只缓缓点头。
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不过，我母亲为了父皇背叛柳生家族时，我外祖便将我小姨送到了北凉，拜在了当时任北凉国师的王处秋门下，她还有两个师兄。王处秋死后，大弟子继承了龙相观的观主之位，二弟子云游四海，我小姨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成了北凉国新任国师。”
卫舒廷闻言，眼尾轻颤。
这么说，萧樾身中数刀险些丧命，怕也是出自于柳生月棠之手了。
萧樾的师父正是王处秋那云游四海的二弟子章至厄。
柳生月棠与章至厄、玉真子出自同门，定是对两位师兄的身手有所了解。
况且柳生月棠作为柳生家族传人，武学造诣自然不会太低。
而萧樾身上的刀伤恰好是是由东瀛武士刀所斩。
这么说，就不足为奇了。
记得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元儿絮絮叨叨地同他讲过，元儿说那个苏姨娘看她时候的眼神很可怕，又说她那个二哥哥待她并不亲近，或者说，她那个二哥哥与顾府所有人都不亲近。
卫舒廷又问:“所以柳生月棠与北凉王萧桀苟且，怀了第九子萧忌，但碍于国师身份，萧桀无法承认萧忌这个儿子。柳生月棠一气之下离开北凉去了大周，途中又识得归京途中的镇北候顾育恒，才顺利进了侯府，而萧忌则成了顾府二公子顾泽谦，对么?”
卫舒墨依旧只是微微点头，神情落寞。
卫舒廷接着说:“然而柳生月棠与萧桀旧情复燃，加上柳生家族对柳生月棠委以重任，所以柳生家族联合北凉攻打大周，而当时还是顾泽谦的萧忌跟着兄长上了战场。这之后便是镇北候父子战死沙场之外，还落了个通敌卖国的名声。”
卫舒廷眉眼微动，喃喃自语道:“北凉军熟知顾育恒父子的作战计划，顾育恒战死，顾霖旭被敌军包围，苦等顾小将军的支援，粮草耗尽，最后也死于北凉军的铁骑之下。”
卫舒墨长舒一口气，缓缓阖眼，只微微点头道:“二皇弟聪慧依旧。”
第120章 柳生姐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