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有什么眼神交流,索性闭着眼睛假寐。
容景也只是看破不说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假寐时的容颜,因为紧张,闭着眼睛时睫毛微颤,双颊染上一层绯色,白皙水嫩的小脸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容景:纪清哲没眼光,那我不客气了,等她及笄就去镇北侯府下聘礼,将她风光娶进家门。
顾佳元闭着眼睛,肯定是猜不到容景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侯府大门前,顾佳元前脚刚迈进大门,宝珠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凑到耳边说了些什么。
容景就见顾佳元变了脸色,急匆匆往内院跑去。
顾佳元朝着偏院的方向走去,走到游廊时,发现卫舒廷瘫倒在地上,额头上还磕了个大口子,鼻青脸肿,手上也有伤。
而一旁的赵姨娘则端坐在石凳上,小口抿着茶,一脸得意,她身旁的家丁手里提着一个大棍子,地上放着一个破木箱子。
顾佳元眸子冷了下来,恨恨地说:“赵姨娘这是做什么?”
赵姨娘冷笑一声,讥讽道:“元儿不是最厌恶偏院里的这位吗?今日怎么跑来这里为他打抱不平了。”
顾佳元将脸色苍白的卫舒廷扶起,冷冷说道:“我做什么不是你一个妾该议论的,倒是我想问你一句,这侯府何时轮到一个妾身大庭广众之下动用加法了?”
赵姨娘气的脸变成猪肝色,她恨恨说道:“要不是允成几本重要的书丢了,我何必巴巴地赶着跑来这里寻晦气。”
顾佳元冷笑,咄咄逼人道:“敢问三哥哥丢了什么重要的书,竟让您寻到偏院来了?”
她才不信赵姨娘的一派胡言,就算顾允成丢了书,那跟小病娇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小病娇会扶着轮椅跑去春台院偷书不成?
赵姨娘做贼心虚道:“允成来年三月就要春闱,我给买了几本子要用的书不见了,搜了一圈,竟发现在偏院里,被这孽障藏着。”
顾佳元冷笑道:“那请问姨娘给三哥哥买的书,书名是什么?”
赵姨娘心下一慌,她只听得胡嬷嬷说偏院里那灾星被撵出宫时带了好多有用的书,听说都是极有用的,却不知这书名。
为了允成的春闱,便想着栽赃陷害这灾星,将这些书都抬回春台院,她又大字不识几个,怎知书名是什么。
见赵姨娘不说话,顾佳元嗤笑道:“姨娘既然亲自给允成哥哥买的春闱要用的书,不知道书名多少是说不过去啊。”
赵姨娘气急,怒斥道:“反正就是这灾星偷了春台院的书,今日对他的责罚是轻的了。”
顾佳元淡淡一笑,说道:“你说他偷书,他一个日日坐在轮椅的人,是怎么偷这一大箱子书的?”
顾佳元三步并两步走到那个破木箱子跟前,一脚踢开箱盖,说道:“这满满一箱子书,成年男性抱不抱的动都吃力,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什么能耐跑到你春台院偷的?你春台院的人之前怎么没发现?”
赵姨娘脸都扭曲了,她指着顾佳元说道:“二姑娘,你不要咄咄逼人!”
顾佳元冷笑道:“到底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胡搅蛮缠?还是说你有别的目的?”
她又指着那一箱子书说道:“侯府众人都知道我从两年前回府,没少去偏院。这木箱子里的书自两年前就在偏院,难不成他两年前就日日跑到春台院偷三哥哥的书吗?”
赵姨娘见争辩不过顾佳元,于是马上给自己找台阶上,瞬间换上那张绿茶脸,掩着面硬挤了几滴眼泪,委屈地说道:“我也只是听这些下人说偏院里的偷了书,就赶着过来了,谁料竟冤枉了人,都是我的错。”
顾佳元阴恻恻地说道:“你是有错,在侯府动用私刑有错,冤枉人有错,顶撞嫡女有错,用人不善也是错。”
她瞥了一眼赵姨娘,嗤笑道:“这样吧,这侯府家事还得祖母,还有我父亲和母亲做主,今日这事看来是没法息事宁人了,姨娘是知道月前我险些被父亲活活打死的原因的,我也想帮姨娘的,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有些严重。”
她将宝珠唤到跟前,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宝珠,我父亲还在军中,就暂且先去请我祖母和母亲来主持今日之事吧。”
她扭头看向赵姨娘,又换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莞尔一笑道:“姨娘您暂且回正院等着祖母她们,元儿先带着表哥回院里了。”
顾佳元推着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卫舒廷回了偏院,又叫人将那箱子书搬了回去。
第26章 小病娇被诬陷偷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