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有断袖之癖的是你,担心也该我来。你这么出去,你猜明日京城会不会传出,大婚当夜公主驸马分居,薛家苛待公主的闲言碎语。”
薛嫣有点心虚,磕磕巴巴的反驳:“我、我薛府不会有那等碎嘴子之人,且你又不是真公主。再说,我都跟你说我是断袖了,你是个男人,能放心跟我一屋?”
潇长枫松开手,瞥了眼窗边的软塌,伸手指了指:“我是不是公主,你说了不算,今夜你睡那。我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出了这间屋子,我就是公主。若是叫除你外的人知晓,薛家满门都要当心掉脑袋。至于你这癖好,你若有胆就来试试。”
说完,也不看薛嫣一眼,径自放下床帐,就穿着那喜服合衣睡去。
薛嫣觉得自己被威胁了,真新鲜。
长这么大,她鲜少被威胁。可是今天,她已经连续在这个身份不明的漂亮男人身上栽了好几次。
最过分的是,这男人还讽刺她,说她不敢对他做什么!
好吧,她就是不敢,怎么地吧。
她一个冒牌娶妻的,能安安稳稳把流程走完就算够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了。
薛嫣颓丧地在软榻上坐下。刚刚这“公主”放话了,她这会倒真不怎么敢走出喜房。
发了阵呆,薛嫣也只能无奈躺在软榻上,准备将就一宿。
仔细想了想那火红床帐里“公主”的真身,薛嫣下意识紧了紧领口。
殊不知同一时刻,潇长枫也想到,被他留在屋里的驸马,是个断袖。
于是潇长枫默默攥住宽大喜服袖中的匕首,这病秧子要敢做点什么,定削了他双手。
说来可笑,此刻红烛帐暖,房内二人竟是异床同梦。
薛嫣:这冒牌货别想对我动手动脚。
潇长枫:这病秧子敢动手动脚就削他。
次日一早。
薛嫣觉轻,尚在梦中就觉有人盯着自己,惊醒过来发现是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的“公主”。
衣服还是红色,衬的这人越发肤白貌美。只是颈间又重新缠了一根红绸,不过二指宽,堪堪遮住喉结,却给这人本就极美的容貌添了两分妖气,一点也不似个端庄的公主。
潇长枫盯了人片刻,冷哼一声:“还不起?今早要敬茶,你倒是睡得安稳。我没让婢女进来,你得自己洗漱换衣。”
薛嫣醒过神,从软榻上坐起,感觉鼻子有些堵,不知是不是昨夜着凉了。
看了眼潇长枫,忍不住腹诽:是你敬茶又不是我,要让我爹知道公主是个男人,还敬茶呢,怕不得惊的茶碗都扔了。
想了想至今没影子的薛严,薛嫣到底还是底气不足,怂兮兮地爬起来。扯了扯身上皱巴的喜服,没勇气在潇长枫面前换。
潇长枫见薛嫣磨磨唧唧不肯换衣服,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薛嫣忙借机快速洗漱了一下,跟出门去。
家丁们已经忙碌了起来,但路过的都会停下来扭头偷偷看个两眼,然后暗自惊心——这公主长得是真好看啊,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说话。
第4章 同屋而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