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被吻的那一方在她贴唇上来时便带着强劲的攻势,将她的力道彻底掌控住。
他一手扣着她后脑,另一手在按着她的腰肢,像怕她会旋身离开一样,让她不得不紧紧贴着他。
宣凝能感受到他升腾起来的炽热感。
……不止在唇上。
直至宣凝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谢衡才将她稍稍松开,语气里却全是不满足:“你说的,不止是唇。阿凝,你想要亲哪里?”
宣凝忽然有点怕了。
她刚刚,好像,不该,这么撩他的……
阿衡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容易被撩,也同样很能忍的阿衡了。
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胆……
撩他后果,越来越难以承担。
她撩不起。
宣凝喘息着:“不然,还是算了吧?今天是中秋,大家都在等我们过去呢。”
“用不了多久的,阿凝。”谢衡蹭着她的脸,两手很不安分地在她脊背上收紧又松开,似乎很想做什么,又不得不忍下来。
他长密的眼睫随眼眸的眨动间一遍遍撩过她的肌理。
酥酥痒痒。
他抚着她腰脊的手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摩挲着擦过她后背的每一寸。
隔着衣衫,竟也寻到了那细弱的结。
又隔着衣衫,轻拢慢捻抹复挑地把玩那只结。
她脊骨禁不住挺直。
宣凝咬住了下唇。
她知道,他想她也同样“坦诚”待他。
可是,可是,这是营帐啊!万一有什么人进来,很不行的。
“像上次我亲你一样,就好。”
谢衡的声音里浓浓的都是蛊惑,低沉又撩拨,在一点点地诱导着她,做出他想要的举动。
宣凝的脑海里立时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上次,他亲她……
湿凉的亲吻。
蔓延着盛开的花。
被温暖的云包裹的山顶红日。
……
不,不是吧。
宣凝呼吸微凛,低下水润的眸,视线落在了他胸膛上。
呃。
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太可以……
·
营帐内的一切,是被外面的一道男音打断的。
“宣继妹,谢世子,父王与母妃在催促用膳了。”
耶律清的声音依然是带着点点笑意的,语调上扬,寻常人听了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但落在此刻已经呼吸交缠在一起,双双目光迷离的宣凝谢衡耳里,比一切都刺耳。
宣凝将额头抵在谢衡胸膛处,润泽的唇还在轻蹭着他冷白的肌理。
谢衡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在她发上吻了又吻,抱怨中带着点点愠怒:“他好烦。”
宣凝吐着气,将自己从他怀里剥出来,莹润的眸看着他道:“下次再继续吧。”
谢衡将她的一缕发绕在指尖,仍不肯太简单就放过她,于是一点点地吻着她的唇。
并不过火,只蜻蜓点水般地与她亲近着。
帐外又是一声催促。
“宣继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再不应声,我就进去了。”耶律清的语气里状似关切。
谢衡蹙眉,拳已捏起。
宣凝冲外面不满道:“没什么事,一会儿就来。耶律继兄请别再催了。”
外面果然消停了片刻。
宣凝彻底松开了谢衡,将放置在一旁的衣衫拿来要为他穿上。
谢衡润着水汽的眸仍是欲色,浓密的羽睫如蝶翅轻拂过花瓣,惹得宣凝心神微晃。
他低语时声音沉沉:“他进来,又怎样呢?”
宣凝微怔:“……”
吃醋的阿衡,真的会很不讲理诶。
那就只能靠哄的了。
·
千般努力后,宣凝终于让谢衡把衣衫重新穿好,两人并肩走出了帐子。
许是因为夜色太暗,他们看起来依然是进去之前光风霁月的模样,似乎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耶律清目光灼灼,看向宣凝时笑容依然热烈:“父王和母妃已经等了许久,宣继妹快同我去吧。”
“说起来,”待宣凝与谢衡跟上时,他侧身看向宣凝,火光映着他的眸,如一盏幽暗的灯,“我差一点就猎到宣继妹想要的白狐了。只可惜,谢世子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什么白狐?”宣凝皱眉,语气很冷,“我没说我要白狐过。”
耶律清却状似一怔,移目看向谢衡:“谢世子……没有将那白狐赠给宣继妹吗?”
他很遗憾惋惜般地叹道:“那样好的白狐,谢世子不打算用来给宣继妹做一条冬日用的围脖吗?世上也只有宣继妹的姿容配得上那么好的白狐了。若那白狐被我猎到,我一定会想……”
“你先猎到了再说。”
谢衡冷冷瞥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拉过宣凝的手便径直越过他,往看台下正举行着的篝火宴走去。
耶律清被晾在后面,久久未言,直至见他们就快走远,才抬步跟上。
谢衡侧首在宣凝耳边道:“我的确猎到了一匹白狐。原本,是想亲自拿给你看的。”
宣凝思索了一下:“我一开始从你身上闻到的血腥味,该不会就是你当时手里的白狐的吧?”
谢衡长睫一垂,淡淡“嗯”了声。
这声应答又哑又沉,很像刚才在营帐里那会儿,他被她……
咳。
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只狐是很好看,毛发很好。”谢衡长指在她的掌心绕啊绕地打转,“但也只是堪堪与你相配。今岁北凉会送来柏雪狐的皮毛,我会拿来给你做更好的。”
宣凝拉过他的手臂抱在怀里:“阿衡送什么我都喜欢。这只白狐既是你猎到的,那价值就更独一无二。”
谢衡抚着她的手,唇畔笑意暖暖。
·
耶律玟和宋贞果然都还没用膳。
见宣凝谢衡又牵着手腻歪的样子,耶律玟摇头叹道:“谢衡,方才我就叫你过来一起烤猎物吃,叫了半天也不来,我还当你是舍不得那些猎物,想自己一个人吃了呢。”
谢衡淡淡道:“我和阿凝有些事要说,就耽搁了。”
耶律玟狐疑地看他一眼:“我怎么听说,是你受伤了阿凝给你查看伤势去了呢?”
再上下打量他一遍,语含打趣道:“你这看起来不是好好的?”
“我阿衡这么厉害,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宣凝抱着谢衡的手臂,冲耶律玟挑挑眉,“大叔你烤自己的肉吧,我们先坐过去了。”
“是啊,谢世子身手矫捷,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功夫。我在他手下也……”耶律清突然启口,话说一半又没继续下去了。
宋贞早瞧见了耶律清脸上的那道划口,在他刚从山林里出来时就关切问他是不是狩猎时不小心伤了,耶律清点头应是。
她便差人去给他处理伤口,但他似乎很要强,说自己没事,回头会自己弄好。
怎么这会儿听起来……好像是他和谢衡打了一架,然后被谢衡打伤了呢?
但谢衡不像是会有此鲁莽行径的人。
宋贞想问个清楚,可现在明显不是个好场合,只能旁敲侧击询问:“看来阿衡和阿清是在猎场上相遇了?”
谢衡淡漠道:“同逐一头白狐时遭遇了,我猎到了,他没猎到。”
短短两句话,在场人硬是从他状似寻常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骄傲,以及对耶律清的嘲讽。
“和谢世子没关系,是我技不如人,没能猎到白狐。但能;猎到就好啦。”耶律清扬着笑脸,“只要最终是送给宣继妹,宣继妹高兴就好。”
这么怎么听怎么奇怪。
谢衡轻嗤一声。
宣凝实在不想多看耶律清一眼,拉着谢衡和宋贞等人打过招呼,就到后面先落座了。
宋贞和耶律玟又一起问了一遍耶律清怎么回事。
耶律清还是那副笑,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一车轱辘:“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受伤,和谢世子真的没有一点关系。谢世子那般清贵的人,怎会与我动手呢?可惜我没能亲自猎到宣继妹想要的白狐。若能猎到,哪怕是……我也是愿意的。”
宋贞心下了然。
他意思是,他为了宣凝才受伤的,至于这伤有没有谢衡那一份,就看你们自己理解了。他对宣凝真是好到不行了。
听起来也真是感人至极。
但,很过头。
就算是亲哥哥,也没人会做到为了给妹妹猎一只狐狸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吧?
宋贞带着关心地笑与他说了会儿话,等他也到后面落座后,便同耶律玟问起来。
“你是他父亲,你总能说说他对宣凝这态度,到底怎么个回事儿吧?”
耶律玟挠挠头:“这不是,挺好的吗?他这么关心妹妹,比宣辰好了不知多少。”
“这不一样。”宋贞摇头,“哪有继兄对妹妹好成这样的?但你要说他是喜欢宣凝,我也不信。且不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单看他的表现,更像是……”
话说一半,宋贞有所顾忌地停住了嘴,抬手喝了口果酒。
耶律玟心思微动,笑着揽她肩膀:“他是我儿子,你是我妻子。夫妻教育晚辈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直说你有什么想法,我不可能会因为他而疏远了你。”
宋贞靠在他肩膀上,看着那篝火忧愁道:“他那更像是,想故意拆开宣凝和谢衡。”
第150章 他那更像是,想故意拆开宣凝和谢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