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与周絮对视一眼,都察觉此事不简单。
就见陈渝故作从容却难掩得意的从人群中走出,出示了九号号牌认下灯笼。
高山长笑容和蔼:“想不到竟是陈公子,知县教子有方啊。”
魏远惊讶的看着陈渝:“没想到竟是陈知县的公子,失敬失敬。”
“不敢当,还是夫子教的好。”陈渝拿着灯笼与善琏湖笔谦逊的说。
围观的学子也纷纷感慨,陈渝竟然如此有想法有胸襟,其他百姓也跟着赞叹。
秋溶溶简直要气笑了。
真是,这么下作没有底线吗?
周絮脸色也有些冷,但他拉了拉秋溶溶的手,民不与官斗,真要彻底对上,吃亏的还是他们。
秋溶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深呼吸,握住周絮的手,安慰他。
可周絮与秋溶溶都想咽下这个哑巴亏了,却有人非要找事。
只见王永利提起一个灯笼,讥笑调侃:“陈公子才高八斗,越发衬得有些人资质平庸了,看着灯笼,这画技就不说了,可这诗句实在是。啧啧啧。”
众人闻言都看向那个灯笼,只见灯笼上竟然也绘着一副少男少女制笔的画,只是那诗句,实在难看。
众学子纷纷笑话那作诗之人,都在猜测是谁写了那首诗。
周絮与秋溶溶都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正想要离开,却被周庆隆拉住胳膊:“絮哥儿,我记得你就画过制笔图,那不会是你的灯笼吧?”
他虽然是压低声音跟周絮说的,可架不住周人人多,自然有人听了去。
这就有好事者问王永利:“王哥,那灯笼可是九号?”
“呵,还真是九号。怎么,不会是你做的吧?那可就丢尽夫子的脸了,还不快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王永利笑骂一声。
周围人跟着哄笑。
“可不是我。我没这么大脸,写这种诗句还来参加桂魄诗会。”好事者说着拉着周絮拿号牌的手强行举高。
“哎呀,原来是周贤弟,贤弟啊,你这学识,实在不能怪夫子不让你来鸿渐书院啊。”王永利嘲笑周絮。
其他学子一听,周絮竟然还妄想进鸿渐书院,当他们鸿渐书院是什么地方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对周絮的“不自量力”各种鄙视。
“絮哥儿,抱歉,我真没想到那灯笼真的是你所做的。”周庆隆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跟周絮道歉。
周絮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周庆隆,那清冷的目光仿佛要将周庆隆洞穿一样,让他心虚。
可他想着,周絮凭什么这么看着他,他还救过他一命呢,心里就有了底气,面上又镇定了。
“这么看来,想必那《塞上对月》的灯笼上没有制笔图了。”周絮冷漠的看向陈渝。
“你说什么呢周贤弟,你都说《塞上对月》了,怎么可能还有制笔图。”王永利笑话周絮。“怎么,你莫不是还想说那《塞上对月》是你做的吧?”
“周贤弟是有癔症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我这灯笼与你那灯笼可不一样。”陈渝说着还展示一番灯笼,确实没有制笔的那副画,因为当初画着制笔画面的部分被完全涂黑,画成一座高山的模样。
周絮的脸色冷淡,秋溶溶脸色也不好。
这陈渝与王永利,先是霸占周絮的诗作,又诬陷周絮庸才,现在还要说周絮有癔症,这是要彻底毁掉周絮的名声,让他再无继续读书的可能!
第38章 这么下作没有底线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