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心中自在,在村学教教孩子,日常生活也是无忧的。
赵先生到一旁叙话,照例先考教了一番他的功课,然后满意点头:“不错,看来这些日子没有落下功课。”
“学生不敢怠慢。”周絮认真回答。
“周絮,你是老夫见过最会读书的学生了,别人要读十遍才能记住的书,你看一遍就能背下来,再为你讲解,也是很快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赵先生看着周絮,很有些感慨。
“都是先生教得好。”周絮谦虚道。
“是你天赋好。”赵先生说着还开了句玩笑:“我若有你十分之一的天赋,当年怎么也能考上个秀才。”
“先生过谦了。若非当年遇上灾年,先生要担起养家的责任,放弃了科考,以先生之才,定然不至于连个秀才也考不上的。”周絮说道。
赵先生闻言感慨一叹,确实如此,他那时没有村学,都是要花钱去书院学习的,那可是一大笔钱,赶上灾荒,吃都吃不饱,再供养一个学生,估计没供养出来,全家都要饿死了。
不过,他却从不后悔,比起考上秀才,能将父母安养送终,而不是让父母为自己穷尽一切,又能养活妻儿,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个好学生。”赵先生拍拍周絮的肩膀。“你十一岁入学,其实已经比较晚了,可你学了三年,我便已经教无可教,所以才想推荐你去县里书院。可惜。”
周絮听赵先生此话,心中一动:“先生,可是之前托您再去鸿渐书院推荐一事出了岔子?”
赵先生点点头:“高山长竟然说如今书院学生太多,教不过来了。这是什么话!鸿渐书院如今有南院和北院两所书院,还能教不过来学生了?”
赵先生越说越气,但很快又压下火气:“但你如今有个麒麟赐福的美名,我想鸿渐书院估计不会再推辞了。”
“我看未必。”周絮却摇头。
“你是说高山长故意为难你?”赵先生明白了周絮的未尽话语。“可是怎么会?你何时见过高山长,得罪过他?”
周絮又摇头,无奈一笑:“根本没见过。不过,也未必是高山长。”
周絮没说可能是王永利起了什么作用,怕赵先生觉得把王永利推荐过去而愧疚。
“总之,鸿渐书院恐怕去不了了。”周絮无奈说道。“而咱们县城只有鸿渐书院的南院和北院两所书院,恐怕我要求学,只能去别的县试一试了。”
“絮哥儿,你到底得罪谁了?”赵先生看周絮的样子,觉得他心里是有谱的。
“我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毕竟能使唤动高山长,恐怕不是一般人。”周絮淡淡的说。
赵先生闻言也有些无奈:“也罢,我再去打听打听其他县上有什么书院,若能帮你推荐,定然帮你。”
“有劳先生了。”周絮对赵先生一礼。
赵先生笑道无妨,又与周絮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怎么样,赵先生说什么时候带你去鸿渐书院了吗?”秋溶溶见赵先生走了,就端了碗水过来问周絮。
周絮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然后摇摇头:“鸿渐书院去不了了,恐怕要去别的县城读书。”
秋溶溶惊讶:“怎么会?”
周絮就将与赵先生的谈话内容告诉了秋溶溶。
“是王永利?他有这么大能耐?不对,是陈公子。可王永利怎么撺掇的陈公子,竟然让他肯出面对书院山长施压?”秋溶溶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
“我也毫无头绪。”周絮摇头。
“可我听说鸿渐书院是远近闻名的书院,好多大儒学者都愿意去那里教书,你就算去了别的县城,还能找到更好的夫子吗?”秋溶溶有些抑郁。王永利这招真是太阴损了。
第30章 真是太阴损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