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春联[1/2页]
相声:我真没想做大师兄
锄禾
马?作一个相声演员可不容易——首先说口齿要清晰、嗓音得好。
赵?脑筋啊还得快。
马?对?另外呀?还得有文化。当然了?相声演员不必有太高的文化。
赵?我们说相声的也没有多高的文化呀。
马?可是也需要多认识几个字。有好处?你就不错呀?你的学问就不小啊?
赵?嗨?我有什么学问啊。差的远呐。
马?哎——客气、客气?他们所有这些个相声演员当中?赵佩茹?高。
赵?嗨——高什么呀?您别捧我了。
马?哎——不是捧?在所有说相声的人里面?他们谁也比不了您。
赵?您知道。
马?......当然啦?比我那还......差点儿。
赵?不、不、不?您先等会儿吧——你是捧我呀是捧你自己呀??——相声演员里我的学问最高?可比他还差点儿?这么说你比我们全高了?
马?其实高也高不到哪儿去?也就高那么一点儿。
赵?从哪儿看出来高呢?再者说了有学问没学问得别人说呀?有自己说的么?
马?哎——认‘zher多、知道‘sir多。
赵?知道还‘sir多?
马?你到天津你打听打听——我们这名写家“华、马、严、赵”?你打听打听??赵?你先等会儿?你说天津谁?谁?
马?你不懂啊?我们——“华、马、严、赵”?写字儿的...
赵?我不懂?我要是几岁的小孩你能把我唬住了?没经过、家大人也没告诉过?我在天津住几十年了我不知道?天津的四大名写家?华、孟、严、赵——华世魁、孟广惠、严修、赵元礼?这里哪儿有你呀?
马?我就说华、孟、严、赵啊。
赵?刚才你不是说华、马、严、赵吗?
马?我...我说错了?说错了还新鲜?是华...华、孟、严、赵啊。华、孟、严、赵、马——后续的我?华世魁、孟广惠、严修、赵元礼、甘绵阳、杜小岑、刘道元...这都是名写家...马三立...我们这些位都是名写家。
赵?您说那老几位我都知道?就您这马三立我没听说过。
马?没听说过?你是没见过我写的字儿啊?我那会儿写字儿我学华世魁华老?他那个叫什么——颜体儿啊...知道他的字么?
赵?知道啊——劝业场那块匾那不就华世魁写的么。
马?对呀?那叫颜体么?我照那个练呐...我有那什么呀?那什么呀...就那玩意...
赵?你有什么呀?你有贴饽饽呀是怎么着?
马?就...就是那个...白底儿黑字的那个...那...这么厚的一本儿...折子啊...
赵?那叫折子吗?他连帖都不懂?
马?我说帖我怕你不懂?有帖。我那会儿写字我净学...学张伯扬...
赵?谁??
马?张伯扬啊?
赵?张伯扬?那你就不如学石慧茹了?石慧茹那艺术多好啊?
马?我学石慧茹干吗?
赵?唱单弦啊。
马?我唱单弦干吗?我是说写字——学张伯扬。
赵?张伯扬会写字吗?
马?少见多怪么?你根本没见过他老人家写的字么——北京琉璃厂?两边那字号挂的匾差不多全是张伯扬写的。
赵?对吗?你看清楚了再说——写琉璃厂那些个匾的那叫张伯英——前清的八顾?名写家张伯英。
马?张伯英?我记得有个张伯扬来着?
赵?张伯扬唱单弦的。
马?噢——对、对、对?张伯英?我跟他学呀?我要叩他么...
赵?我不懂什么叫叩他啊?
马?叩头嘛?叩头拜师嘛?
赵?你就说你拜他不就完了吗?还叩他?学这么一嘴炉灰渣子。
马?就是叩头嘛?拜师嘛?人家也看得起咱、愿意教咱——咱说膀的立的啊......
赵?你这什么词汇啊?膀的立的?大伙您听听?哪个有学问的一张嘴膀的立的?
马?我跟你转文干吗?我跟你转文你听的懂吗?这可不就大白话么。我们写字的时候得...得这样?胳膊肘不能粘桌子?这叫悬肘你懂吗?
赵?哪只手?这只手?右手知道不知道?他连哪只手写字都不知道。
马?......我这只手也行?俩手都行。
赵?我还没听说过俩手写字的呢。
马?哎?我就行啊——“双手能写梅花篆字?太后老佛爷十分宠爱?封为御儿干殿下?加封九千岁之职...”
赵?你说的这是刘瑾啊。
马?对呀?我们就是要学他老人家?他是我们上辈?我们老祖先。
赵?你怎么滥认祖先这不没有的事吗?你不姓马、你不马大学问吗?刘瑾姓刘啊?怎么会是你的祖先呐?你们祖先是马寡妇——开店的。
马?你少理我?少理我?打这儿你别理我?我告你说你赵佩如你算完了?你哪点儿都好你冲这点儿你就完了——不尊重老前辈。
赵?你算哪门子的老前辈呀?
马?我没见过你这么当面耍笑的——“你呀、你呀?”?我给人写字那会儿人家甭提多客气了——“哟嗬?您来啦?请坐?”那么多人都站着呢单给我找一座?“请坐?快、快?倒茶...给对碗热的...”
赵?还对碗热的?真够渴的。
马?“端面去?”
赵?您瞧这吃喝吧——端面去?当初请华士魁写字的时候没一个端面的啊?人家都是酒席?到他这儿一碗单勾卤全打发了。
马?我不在乎那碗面?我主要在乎人这心——“端面、端面?快?给包蒜...”大个的、整头的紫皮儿蒜随便吃、不限制?
赵?嗬——您瞧您这口儿?包蒜...弄一嘴蒜气哄哄的?这什么写字的呀?
马?你甭管吃什么啦?就说我给人买卖家开张写的那副对联?好——北京?四九城轰动啦——“了不得啦?马大学问呐?这词儿写的可太好啦?哗——?”
赵?您那是什么词儿啊这么轰动?那一定是出奇了?
马?买卖家开张啊——上联是“生意兴隆通四海”...
赵?好、好、好——下联是“财源茂盛达三江”吧?
马?哎?我写这对子的时候你看见了?
赵?我多咱看见了?
马?没看见你怎么把我的词儿记住了?
赵?你的词儿?你别不害臊了?打你母亲还没结婚就有这对子了?你的词儿?
马?好?好?你...你...有本事你别走?你等着、你等着...
赵?怎么着?找人打架?
马?你就在这儿?你随便出个上联我马上能给你接下联?
赵?你懂什么叫对子么?
马?我当然懂了我干吗的呀?对子嘛——这边五个、那边也五个?这边十个、那边也十个?这边五十、那边也五十?这边五百、那边也五百...
赵?我还没听说过一边五百的对子呢——没那么高的房顶你往哪儿挂呀?它对字对字嘛?废话?一边五个、一边七个那叫什么玩意儿啊?得对字你知道么?
马?我当然知道了?对字吗?这你难不倒我?我懂啊?我干这个的。
赵?比如说我们上联有个上?你对什么?
马?下呀?这...嗤...上对下么?这还用问么?死归对儿啊——上对下么?前对后、高对低、左对右、老对少、文对武啊?你呀不行。
赵?我上联有个天?
马?地呀?你考我?嗤?天对地呀?这还用说吗——天对地、雨对风?大路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开市大吉、万事亨通...
赵?得、得、得?您瞧哪有有学问的人这模样啊?
马?讲义、讲义?
赵?甭讲义?我上联有个言?
马?盐啊?我给你对醋?盐要对酱那算砸了?盐——咸了、酱也是咸的。盐我这儿对醋?油盐酱醋?五味调和。
赵?我上联有个好?
马?好——歹呀?好要对坏那算栽了?歹?好歹贤愚?这是一个成?ceng?语。
赵?成语?我上联有个事。
马?仕?我给你对炮?你那儿支仕?我拨炮?你跳马?我出车...
赵?好么又下上了?我这五个字连起来就是“上天言好事”。
马?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灶王龛?我四岁就会?俗套子活。
赵?什么你四岁就会呀?你对回宫降吉祥了吗?我说上你对的什么?
马?下。
赵?天?
马?地。
赵?言?
马?...醋。
赵?好?
马?...歹。
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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