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么觉得，所以在最需要说话的时候，他往往只能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明德抬起头来看着楚子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里还是冰凉凉的没有温度。孙明德无力地笑笑，自己是不是傻了？明明知道楚子绯已经死了，这么做是有什么意图？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看着楚子绯动了动喉结。
他感到自己的口喉很干燥，像是卡着点什么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他只好站起来，转过身走到桌旁倒了一两杯水喝下，然后走回床边坐下，重新拉起楚子绯的手，用自己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
孙明德肿着眼睛，紧紧盯着楚子绯，他打量着楚子绯的脸，想象她在他脑海里所有的表情。
初见，是在孙家宅子里。那个午后当家的倚着窗棂在看账本，他则在一旁拨着算盘，顺便替当家的磨墨。
一身红衣的楚子绯不顾家丁的阻拦闯进书房，吸引了孙明德的注意。
他当时一抬头，便被楚子绯的美丽所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觉得她就像是从天上掉进红尘的仙女。
他猜也猜得到她有一双明媚清澈的眼眸，可她却从不给他机会去看她的眼睛，她眼里只有一个当家的，留给他的只有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背影。
他对于她而言，永远只是“喂”和“孙明德”，而她却是他心尖的朱砂，窗前的明月，书中的颜如玉，梦里的温柔乡。
她不知道她那一天的出现打乱了他今后的生活，因为偶尔对她的想念，他算错了几回账，改过多少回账本。
她也不知道，他偷偷画下她的画像，却被她误认为是当家的所为。
她更不知道，他为了她被苏贵妃这一顿好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子绯，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就已经深深把你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怀，可是你除了打我的时候之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没错，就为了多看看她的眼睛，孙明德在和她纠缠时从不还手也不躲避。
这才导致她被苏贵妃盯上。只不过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在当家的书房里找到的那副画像，它其实是我画的。我只见过你数面，你从未注意过我，而我却记住了你的样子。我多少回梦中见你，你也从不对我笑，只是叫你的‘宸轩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在梦里嫉妒得哭了……”
孙明德越想越觉得伤悲，他怎么跟一个死人说这么多呢？说了又有什么用……说再多她也听不见了。
他静静地看着楚子绯，忍不住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他的鼻子快要碰到她的，他发现，她竟然有了呼吸……她竟然——活过来了！孙明德愣住，他再凑近一些，果真，她会呼吸了。孙明德捏住她的手腕，发现脉搏完全正常。
他心里欢喜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反正她没醒，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心里的小恶魔在蠢蠢欲动。
孙明德看着楚子
第140章 这混账哭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