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瑾华,就是上次中元节破案的女仵作?”
宇文宸轩回:“回父皇,正是她。”
宇文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让宇文宸轩感到迷惑。
“她倒是个断案之才,可惜却生了个女儿身。仵作验尸本就是贱籍男子从事,她一人不单破了行规,还是个贱籍出身,实在是……”宇文裕又摇了摇头。
“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再加上她经常沾染尸体,难免有些晦气,你们二人成婚恐怕不妥,况且你若做了太子朝中大臣写然不会轻看了此事……”宇文裕说着,又是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你也不要再求我了。”
“父皇,儿臣有几个问题想问父皇。”
“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父皇有没有杀过人?”
宇文裕疑惑地看着宇文宸轩,随即点了点头。“当年征战时是杀过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坐上皇位手上怎么能不沾点血?”
宇文宸轩又问:“那父皇认为皇爷爷和父皇都是皇帝,哪一个更伟大?”
宇文裕想了想,说:“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你父皇我虽将大周疆域扩广,又使国民富裕,不过是继往开来,谈不上谁更伟大。如果非要分个高下,你皇爷爷是长辈,我便让让他就是了。”
宇文宸轩又接着问:“那敢问父皇最后一个问题,苏贵妃和母后,父皇选哪一个?”
宇文裕望着宇文宸轩,愣了一会,道:“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你将你的道理给朕说清楚。
宇文宸轩见皇帝的态度有些宽松了,放心地解释起来。
“第一,父皇杀过人,佛教徒有一套理论说杀人者作孽,戾气缠身会引来不幸,可知杀人并非好事,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宇文宸轩见宇文裕没有生气,便又说:“而瑾华身为仵作,职责是验尸查案,为清白者洗冤脱罪,让杀人者无处藏身,即是主持公道为人请命,百姓无不感激其行,何况受益亡灵?既行善事,不遭人怨,又何来晦气之说?”
宇文裕似乎觉得有点意思,没有阻拦宇文宸轩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是在宇文宸轩说话的模样里看见了孙淳柔当年在他面前伶牙俐齿说话头头是道的场景。佳人已故,难得人世间还有藏着她风采的人,他就是再小气也不忍心生气。
“第二,父皇说皇爷爷比父皇伟大,可又嫌弃瑾华家世,岂不是也嫌弃同样出身贱籍的皇奶奶?君子视功名利禄作浮云为佳品,父皇身为国父,自然是君子之首,怎么也做贱籍人‘嫌贫爱富的事?”
宇文裕见宇文宸轩停下,又道:“说下去。”
宇文宸轩从命,又道:“第三,父皇虽然没回答,但儿臣敢肯定父皇深爱母后。”
“这一点不可否认。”宇文裕岔了一句。
“敢问父皇,人生在世,谁不想和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生儿育女?可是世俗总有千万种理由阻止相爱之人在一起,造成多少殉情悲剧!父皇试想,假若父皇当年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小贩,外祖父因此阻止父皇母后婚事,如今这世上又怎会有我宇文宸轩?”
宇文裕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这副模样的确不俗,可惜却因一场暴动与自己分别了十几年。多亏爱妻教导有方,他才能看见这样的一个好男儿。反观苏贵妃的秦王,虽然勤奋好学,却是从骨子里就冷血……
第89章 求皇帝赐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