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楚王觉得有意思,因为曲子拉的很好。
二胡在薄觞手里就成了宝藏乐器。
楚王很欣赏这样别出心裁,直接伸手鼓掌。
楚王想要薄觞,不光光是因为薄觞长得好看还有薄觞身上清冷的气息。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帝王的宠爱。
凉国皇帝当天就把薄觞送到了楚王的龙床上。
这是凉国对楚王最大的诚意,要求每年楚国多进贡十箱财宝。
对楚王来说薄觞值得十箱财宝。
楚王以为薄觞是中意他的,等得到了就带回去做他的宠妃。
可那天晚上被灌了催情药的薄觞靠着最后的意识跟他周旋。
他拿着匕首在楚王侵犯的时候,拿着匕首抵御。
在他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直接拿着匕首刺自己的大腿。
血染上了衣衫,而薄觞却始终未曾喊一声。
楚王不喜欢勉强人,薄觞偏激的举动刺激了他,于是楚王就看着薄觞失血过多倒在血泊里。
楚王让随行的御医给薄觞检查,这才知道薄觞是个男儿身。
凉国皇室丑闻都是不能言说的秘密,薄觞除了的生养他的皇后应该没有人知道。
不然凉国皇帝不会送到他床上。
楚王感到可惜,因为薄觞是男子感到可惜。
第二日薄觞在楚国皇帝屋里留宿的事传遍了皇宫,宫人们对薄觞指指点点。
公主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一天薄觞被皇后叫去跪下在了皇宫寝宫殿外。
皇后生怕秘密曝光,一遍遍询问薄觞,薄觞说不知道。
皇后发狠了,长鞭子一鞭鞭的打在身上。
人晕倒了就让薄觞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趴着。
楚王并非善类,但是对薄觞有着怜惜之情。
他想带着薄觞离开凉国,薄觞几次拒绝,他询问原因。
“你要以什么身份接我去楚国?”
“你的妃子?”
“你不是知道我是男儿身吗?带我离开凉国后你会放我走?”
楚王没有打算把薄觞放走,他想薄觞留在他身边。
“你若是执意带我走也是可以的,我的身份不能曝光。你风光迎娶,十里红妆。到了楚国你散去你后宫妃嫔,你可愿意。”
楚王自是不愿意的,谁会娶一个男人做皇后。
可当时薄觞才十五岁,他根本不懂男女情谊。
可楚王知道,自己需要后宫的女人来平衡朝堂势力。
他也不可能因为薄觞而放弃子嗣。
楚王走的时候薄觞已经被不好的言论推到了风浪口,所有人都在说薄觞是楚王不要的女人。
楚王从回忆里回过神,他看着薄觞道:“你当年不肯屈服朕,三年后你去了月国。你与月国太子……”
“嗯?并非是你想的那样,不然我岂会在楚国地境。你快十八了,国师的预言怕是要成真了。我身子大不如从前,时常吐血,我也感觉我时日无多了。”
“你……”
“陛下,我来这里也是来见见老朋友。”
朋友这个词很陌生,楚王一时间有些愣。
原来在薄觞看来他只是朋友。
不是朋友又能是什么?
总归是不可能一起的。
“你不恨我对你那样?”
“那些流言蜚语确实挺害人的,你走后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可我也得感谢你没有揭露我的身份。若是让知道,死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母家全族。”
“你不恨朕倒是让朕很意外。”
薄觞的记忆很好,楚王是个什么都想试试追求新鲜感的人。
那年十五岁,在楚王知道他是男儿身后依旧不死心。
楚王想要这种变态的关系,因为刺激。
于是每次都逼他乖乖就范,逼着他服从。
那时他中毒已深,一旦运功就会毒发生亡。
他只能刺激自己,让自己清醒。
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听起来就恶心,他不会答应。
痛恨自己有一张阴柔的面容,痛恨生母将他变得不男不女。
看着疯狂的皇后,病弱的太子。
当年他真的想随着楚王离开。
他的条件太苛刻,导致楚王觉得他异想天开。
孟宁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沉默。
她无法想象薄觞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不是这次和亲来了月国,等待薄觞又是什么。
明明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怎这心偏颇的竟如此厉害。
在凉国怀双胎是不吉利的征兆,可若是龙凤胎那就是吉兆。
凉国皇后怀了双胎,凉国君主就找了国师测算,国师说皇后怀的是龙凤胎。
薄觞从记事起就独自一人居住,照料他的起居饮食是乳娘。
凉国皇后从薄觞有了自己宫殿后就不再召见薄觞,任薄觞自生自灭。
皇宫很大宫人也很多,没有皇后庇护的薄觞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夹缝生存的。
调查的讯息里有薄觞的乳娘与御膳房总管做对食,才换来一日三餐维持生活。
皇后每日都会派人送汤药,硬逼着薄觞喝下去。
一旦太子有什么病痛,皇后就同疯狗似的打骂薄觞,逼着薄觞冷天跪雪地或是日头毒的时候头顶茶跪在殿口。
不让薄觞同其他公主,皇子一起授课,不允许薄觞出殿门。
乳娘被总管太监折磨死后,无依无靠的薄觞被老太监羞辱做最肮脏的事。
十五岁的时候因楚国皇帝来访无意撞见了薄觞,凉国皇帝就把薄觞送上了楚国皇帝的龙床。
孟宁看的气愤,直接把一叠纸张给揉成一团。
她又扯又撕的,在抛给珍珠时,她顿住了动作。
孟宁忍着痛,转身走到了还未燃尽的红烛处,把纸张全烧了。
珍珠看着孟宁反常的举止,皱了皱眉。
她跨入殿内,疑惑道:“殿下,这纸上写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不该问的别问!”
“……”
孟宁等着纸张全烧了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仔细想了想。
其实也不怪薄觞,以凉国皇后变态的程度,薄觞能活下来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出生开始就身不由己了,从还没记事起就由不得自己了,可真半分不由人。
就像是被人勒紧脖子,一颗脑袋悬在刀下。
薄觞肯定也想以男儿身示人的,就同她是一样的。
若指责薄觞骗了她,她不也骗了他。
事情都这样了,还计较骗不骗做什么?
薄觞淡淡应了孟宁,实则心里有另外的打算。
他有一笔旧账该找楚国皇帝算一算了。
这笔烂账总不能带进棺材,多少有些膈应人。
第241章 楚王记忆里的太子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