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阳光爬上枝头,灿烂了天空,却没有把洛欣悠的希望点亮。
当她揉着干涩的双眼推开房门时,劭子衿正一门之隔站在外面,明显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下。
“早。”他很快平静,用一丢很不经意的声音说。
“早……吗?”洛欣悠指指洒落在身上的阳光,继续道:“好像一点都不早了。”
劭子衿欲言又止,洛欣悠专注地打量着他,这时,从对面传来了圣君皓的声音:“洛姐姐,劭大哥,一起吃饭去啊?”
“好啊!”洛欣悠一点想要听劭子衿把话说完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她从那张不太正常的脸上可以推断出,劭子衿要说的话,一定是希望洛欣悠自己回沧寂海,或者不要跟他却金域免得被连累云云。因此,她直接无视他,跑向了圣君皓。
劭子衿看着那个不断远离自己的背影,突然变得有些不爽,眼里洞射出孤寒的光,跟在两人身后步出了客栈。
同一时间,白浪和圣馆陶几乎同时走出客房,彼此会心相望,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一丝情绪都没有流露。
五人再次同坐一张桌前吃饭,各自心境却已然与来时天差地别。
简单用过早饭后,劭子衿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勺子,淡淡道:“君皓,馆陶,我和白浪会继续北上金域,洛欣悠就……”
“劭子衿,我有头有嘴,要想把自己交给别人照顾,我可以自己托付,用不着你费心。”洛欣悠冷言打断,眼神中迸射出强烈的不满,“还有,我有胳膊有腿,愿意和谁一起,到哪里去,都是我的自由,也用不着你费心操持。”
……劭子衿双拳紧握,嘴唇深抿,明明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就成了一个寡淡的“随便”。
洛欣悠的心一阵悸痛。暗暗发誓,劭子衿,你越是想在这个时候推开我,我偏要蹭在你身旁,一步不离。
“……对啊对啊,大家都有选择的自由嘛。”圣君皓赶紧笑呵呵地缓和气氛,随后,别过脑袋去看圣馆陶,“二姐,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回家了?”
“我们自然要东去,但是,你……”圣馆陶单指轻点白浪,语气铿然地道:“得跟我走,不许北上金域。”
白浪一脸通红,洛欣悠一脸惊讶,劭子衿则一脸平静,似是早已知道此刻会发生什么。
圣君皓尴尬地戳了戳圣馆陶的背,却被对方用一道狠辣的目光剜了回来,“大人说话,你一小破孩瞎起什么哄!”
“我可一点也不小。”圣君皓无辜中刀,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敢再出声。因为他了解圣馆陶,这个单手能杀死一头猛虎的女子,一旦骂他小破孩,就是情绪快被引爆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虎口里拔牙,成为无辜待宰的小绵羊。
白浪沉默着,没有表态。他捏着掌心那枚城主令,实在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因为一旦迈出,再无理由回头。
“我只问一句,最后一句,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走?”圣馆陶语气凌人,目光坚定,然而白浪的反应却不温不火,着实让她恼羞不已,当即愤然拂袖,转身而去。
白浪心中一颤,立刻一把攥住了圣馆陶的一只小手,声音如风般滑入耳际:“想!我当然想,只是……”
圣馆陶先是面上一喜,在听到“只是”时又阴了下来,转头怒视白浪,冰冷道:“只是什么?只是因为你掌心那块破铁片吗?我堂堂龙湮窟二小姐,居然比不过一块破铁片?”
白浪颓丧地低下头,凝视着掌心那块城主令,再看一眼另只手上紧握的小手,深沉道:“见此令牌如见城主,我的命是城主救的,可他已遭谋害,此生我再无法报恩,唯有尽力为盐垒城做事,才能抚平我的不安。如今,副城主命我北上金域寻求解蛊之法,这正是我能为盐垒城,为含冤而去的城主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你却要我置之不理随你走,如此,我与那不知感恩的畜生又有何差别?”
一席话噎得圣馆陶面如白霜。
“白浪,她不是那个意思,爱之深,情之切,你可懂?”洛欣悠忽然出声为圣馆陶解围,语气酸酸,话里有话,似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这个女人,是在骂我不懂爱、不懂情吗?劭子衿不悦地想着,然后就听洛欣悠问了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废话,“昨夜,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傻瓜,自然是该发生、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呗。劭子衿忽然不气了,嘴角默默地抿出一道弯弯的弧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洛欣悠,看她接下来如何劝解二人。
“昨夜,我们……”白浪吞吞吐吐,圣馆陶却大方宣布:“我们昨夜生米已成熟饭,我要的不过是一句负责任的承诺,他却在这里支支吾吾,一点也不配盐垒城第一高手的英名。”圣馆陶终于心灰,猛然挣脱了白浪的手,倔强地仰起头不再看他。
白浪只好无奈地把手收回,娓娓道:“昨夜,你们三人谈话时,我和她也在漫天繁星下谈了一夜的心,因为谈得投机,所以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第53章 突然冒出个问天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