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顾子晋将刀插回刀鞘,拉着夏翎,背对阿木托:
“只要你告诉我消息,你那外室和儿子,我定会毫发无伤的给你送回来。”
路上,夏翎好奇问他:
“你如何得知阿木托的外室?若他不肯为了一个外室妥协呢?”
顾子晋随口回她:
“阿木托妻子凶悍无子,奈何娘家实力雄厚,阿木托靠妻子起家,不敢违背妻子。他多年来不曾纳妾,但私下却一直包养了几房外室。那些外室他虽避讳,却也不曾刻意隐瞒。只萨里村这个,他一直藏而不露,若不是林姨心细,只怕也查不到此人。我见他如此谨慎,便揣测应该是极为珍视这母子的吧?”
夏翎一时有些感慨:
“看那阿木托长相十分凶悍,却不想也有此般柔情。”
顾子晋不以为意:
“许是因为这女人生了个儿子吧。”
夏翎低声自语:
“便是如何凶悍,他也是别人的相公和父亲,他应也是有要保护的人。”
顾子晋有些莫名看着她:
“你怎么了?”
夏翎呆呆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喃喃道:
“不知道我爹爹是不是来过这里?不知道爹爹他的尸骨,如何在何处?”
顾子晋心中登起怜惜:
“你莫急,等眼前这事了了,我便派人去寻你父亲遗骨。”
夏翎摇摇头:
“此是我自己的事情,自该我亲自来办,不劳烦你了。”
“我自愿帮你的。”
顾子晋脱口而出。
夏翎微微一笑,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打在她的脸上,笑容清澈动人:
“谢谢你。”
顾子晋没来由心中一阵着慌,神色难得有些拘谨:
“既是还要等消息,索性我晚点带你去对歌会上玩耍可好?”
夏翎侧头问他:
“什么是对歌会?”
“大金的姑娘小伙相好都是从对歌会开始,女儿家先唱,若有男儿钟意她,便主动去对歌,若姑娘家也钟意这男儿,两人便一起唱一曲,此事便成了。”
顾子晋解释道。
夏翎有些咂舌:
“大金民风这般开放么?不过,若是同时有几个男儿瞧上那姑娘呢?”
“姑娘自己挑啊,看中的便对歌,看不中的不言语就是。”
夏翎点点头:
“如此这般,对姑娘家倒是颇为宽容,比我大魏盲婚哑嫁要强上许多。”
顾子晋停了脚步望着她,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夏,夏姑娘,若是你能自己选择夫婿,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夏翎愣住了:
上一世,父母亲帮她定了罗恒,她虽觉得罗恒自小性子寡淡了些,但既然父母觉得可以也便可以吧。后来,家道中变,封南胥将她带了府中,她那时便想,只要哥哥平安,她便终生囚禁在寿亲王府也不是不可。
可如今,她重生了,一切都不同了。
夏翎知道,顾子晋是对她很上心的。
顾子晋凶悍,霸道,甚至有些粗俗和不吝,但他又热情,真诚,道义,勇敢。
何况,顾子晋还曾豁出性命救过他,对顾子晋,夏翎心中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她不能确定,自己心里对他到底是喜爱还是感动?是这般情景下无奈的倚赖还是真正有些心动?
见夏翎犹豫半晌也不曾回话,顾子晋难掩心中的失落,他小心翼翼追问了一句:
“这话,我是不是不该问?”
夏翎慌乱的别过头去搪塞他:
“你既知道不该问,还要问?”
顾子晋手下一紧,旋即笑道:
“前面有一家烤羊肉,用的漠北干柳做签子,烤出来干香,吃起来油润,特别好吃,我带你去试试。”
夏翎也赶紧接话:
“好,咱们去试试。”
毕竟是少年儿女,这般走着逛着很快便将之前那小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大金女子多高挑粗壮,皮肤也有些粗糙,夏翎这样娇俏鲜嫩的美人儿走在路上便显得格外扎眼。几乎个个走过她身侧的金人都要盯着她看个不停。
夏翎不曾注意,一旁的顾子晋却瞧得明白,他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似是有些得意又似是有些不爽,于是他便用力挺直背,整个将夏翎挡在身后,心中恨不能拿布头遮挡住她的脸才好。
夏翎从没来过大金,对各色物品都甚是好奇,她不曾察觉顾子晋的心思,只不耐烦他一直挡路,不停去推他,有些不满的嚷嚷:
“你挡着我了。”
“哎呦,你怎么又挡着我了?”
“顾子晋,你怎么一直挡着我脸?我看不见了。”
顾子晋只好不情不愿的让开,目光狠厉的瞪着每一个看向夏翎的人。
夏翎一路瞧着各种新奇,全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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