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看他一眼,嗤笑道:
“兴许是与他相熟之人透露给他的呢。”
李七脸涨得通红,他气呼呼大声辩解:
“夏帅军纪严明,我等从不敢违背,此等值兵安排乃营中大事,若被敌方知晓,会出大事的,军中绝对不敢有人泄露。”
听李七提到父亲,夏翎一下楞了。
是啊,父亲确实军纪严明,这李七虽瞧着粗莽无礼,却也是对事不对人,军人于军纪一事最是看重,她实在不该这般讥讽于他。
夏翎正正脸色,郑重对着李七说:
“我原不知此乃机密,还当边城居民皆知此事,当时与他对谈才未曾疑心,此是我的疏忽,对不起,我不该拿此事同您调笑。”
略作停顿,她接着道:
“不过,这老宋头如何得知军中安排却是要查个清楚才好。指不定与他此次被杀也有关联也说不定。”
见夏翎如此诚恳的同自己道歉,李七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也个爽朗之人,立马拱手道:
“您客气,李某是俗人一个,说话直接了些,您也勿忘心里去,某一定配合王爷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一行人又仔细翻看了老宋头的家,也不曾多发现什么线索。
只顾子晋蹲在地上,查看了半天那尸身上的伤口,眉头越皱越深。
夏翎见状,好奇问他:
“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他点点头:
“这人使的兵器确实同我一样,刀口深浅,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只我有一点不明,我这刀乃是从大金寻人特制的,却不知这人是如何拿到的?”
封南胥闻言,上前一把将顾子晋提了起来,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盯着顾子晋问:
“你这刀是在金制的?你如何能在大金来去自如?”
顾子晋头一歪,浑不在意地看着封南胥说:
“寿王爷,我一个沙匪头子,两国之间流窜着讨口饭吃,在魏金之间来去自如不是正常么?”
“可做过金国探子?”
封南胥没有松手。
顾子晋面带讥讽:
“老子行当虽不堪,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大魏人,那等大逆不道,里通外国之事是绝不会做的。”
“再说了,咱们当日见面,寿王爷还曾大赞在下抗金有功,怎么如今竟是怀疑起在下了么?”
顾子晋不卑不亢,大胆直视着封南胥。
一旁的李七却很震惊地看着顾子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阁下竟是大漠的顾统领么?我,我竟是能得见真颜,实在三生有幸。之前抗金,多亏顾统领几次在大漠之中指点路线,否则我们魏军怕是要死伤无数。”
说完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
“顾统领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会行那暗杀之事?我竟不分青红皂白,兀自冤枉顾统领,真是该死。”
封南胥慢慢松开了顾子晋,但脸色却一直阴沉着。
顾子晋轻咳一声,上前拉住了李七还要继续扇嘴巴的手:
“不知者不为罪,我没有自报家门,也是不想惹麻烦。只是寿王爷是知晓本人底细的,所以今日这才说了。”
李七很是激动,涨红着脸问他:
“您怎会亲自来了边城?”
“受人所托,办点事情。”
顾子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夏翎,话语之中意有所指。
“若有在下能帮忙之事,还望顾统领千万莫要客气,在下愿助您一臂之力,只求顾统领莫怪某之前失礼。”
李七拱手就对着顾子晋行了一个大礼。
顾子晋点点头:
“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
李七忙不迭点头:
“您尽管说。”
“将我大刀尽快还与我。”
李七当即就将那刀还给了顾子晋。
顾子晋接到那刀,面对着封南胥:
“王爷,此事既同我脱不开干系,我自请前去追查凶手,希望早日为我和娘子洗刷冤名。”
封南胥面色发青,死死盯着他,一旁的夏翎见事不好,赶紧说道:
“办案就办案,你瞎说什么娘子不娘子的,谁是你娘子?”
封南胥转头撇了一眼夏翎,脸色有些许转圜,他拉起夏翎的手,对着顾子晋说:
“事关本殿爱妾,自然该本殿来查,你且等着消息就是。”
吃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