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他精心打理衣裳的夏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三年前那个眼里闪光的小丫头为何如今眼神总是闪闪躲躲?”
但封南胥事务繁多,哪里会真正用心去关注夏翎的心情?念头也不过是一闪,很快就转瞬即逝了。
符青霜听闻封南胥又留宿灵雀楼后气得当场摔了碗。
恨恨的符青霜招了燕舞来,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
燕舞走的时候,符青霜眼睛微微眯起,脸色阴沉地望着灵雀楼的方向。
过了几日,符青霜似是心情转圜了许多,她主动去前院寻封南胥。
封南胥正在议事厅议事,罗同守在门口,一见符青霜立马行礼:
“符侧妃,王爷还在议事,您不若稍后再来?”
符青霜点点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来问问王爷午膳想吃些什么,他近日有些消瘦,我实在有些担心。”
罗同年少耿直,鲜少与女眷打交道,此刻他只静默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突然,一个圆脸的小丫头急匆匆跑了过来:
“娘娘,可找到您了,夏美人又病了,您快去瞧瞧吧。”
符青霜指挥巧儿扶着自己胳膊,转身就走:
“走吧,去瞧瞧,这三天两头的生病,可别是有什么大毛病才好。”
罗同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是夏翎么?”
“确实夏翎姑娘。”
那小丫头伶牙俐齿,飞快接话。
“多嘴!”
符青霜皱起眉头斥了小丫头一句。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青霜一行人走后,罗同有些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罗同是罗丞相家的庶子,任职京城护卫队,年前不知为何被封南胥瞧上,要到身边做了一个贴身的侍卫。
按说罗丞相是二皇子封南城的人,以封南城和封南胥的关系,罗同不该来他身边的,但不知为何,一个敢要,一个敢来,这事便这么成了。
罗同自幼跟着兄长罗恒出入夏府,同夏翎十分相熟,夏翎待他极好,罗家没有女孩儿,在罗同眼里夏翎就当是亲姐姐一样的。
现在一听夏翎出事,他自然就按捺不住了。
夏翎这边确实出事了,她接到一张字条,上面告诉她夏陶早就在边关身亡了,但封南胥刻意隐瞒了她。
看到字条的夏翎又急又痛,急火攻心之下再次发了高热。
罗同急匆匆赶到灵雀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夏翎昏迷,他有些发急,问满月:
“大夫呢?没来么?”
满月“呜呜”哭个不停:
“巧儿姐姐说侧妃娘娘不在院中,府里管家也不在,奴婢,奴婢也不知找谁,罗公子,求您救救小姐吧。”
“你照顾好翎姐姐,我这就去找大夫。”
罗同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封南胥和符青霜并排站在门口。
封南胥脸色铁青,罗同赶紧跪地行礼:
“殿下。”
“你为何会在此?”
封南胥脸沉得似是要滴下水来,他目色森森,盯着罗同问。
还不等罗同开口,符青霜身旁的小丫头突然“噗通”跪地:
“王爷,是奴婢的错,夏美人病了,奴婢着急同侧妃娘娘汇报时,未曾留意罗守卫也在一旁。”
符青霜赶紧说:
“王爷,是妾管教不严。”
符青霜说着,作势要跪,封南胥自然不能让大腹便便的她跪,赶紧抬手拉住了她:
“此事同你无关,便是知道了,也不该私闯灵雀楼。”
封南胥眼睛微眯,脸色阴晴不定盯着罗同。
罗同不敢起身,垂着头认错:
“殿下,此事是属下的错,同夏翎姐姐无关,眼下她高烧不退,还请您先为她请大夫。”
“不劳你费心,霜儿已是请了大夫,你去前院自领二十杖吧。”
封南胥手一挥,让罗同走了。
罗同一走,封南胥走上前,夏翎正烧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这是怎么了?”
封南胥眉头一皱,问满月。
满月跪着回话:
“启禀王爷,美人她昨天夜里就有点不大好,今日醒了没胃口,不曾进食,晌午的时候突然就烧起来了。”
符青霜也上前,欲言又止:
“王爷,妾.....”
封南胥不耐烦地说:
“有话直说。”
“妾昨日接到信,夏美人昨日夜间好像见了什么人。”
因爱卑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