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终于可以吃了!”
两人便分食了一条。
付欣又烤了两条,让人拿了果子酒来,两人临河而坐,远山绿树,近景桃花,有飞鸟不时略空而过,只觉心旷神怡。
吃完烤鱼,又歇了半天,今天的踏青便算结束了。
两人坐到马车上,贺平县主才道,“小姨,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去母亲府里住。”
“……”
“我之前听见,母亲和人商量你的生日礼物呢,她也很记挂你。总不好,一直这样僵着吧。”
付欣踌躇道,“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要不,一见面便抱着大腿哭?”贺平县主又连声否认,“不行,这种事我十岁之后就不做了,有点丢脸。要不先送两套头面进府,母亲总不至于将礼物退回来吧。”
“也对。”
两人说话间便商量要置办的物件起来,正打算再将要紧处推敲一遍,马车却停了。
“殿下,娄忠来了。”
娄忠平板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殿下,陛下请您进宫一趟。”
于是改道往宫里走,路上付欣问娄忠缘由。
“长公主在建章宫里同陛下发生争执。听人说,先前长公主府二公子和卫家二公子有来往,被攀扯出来了。陛下要重罚。”
及至到了宫中,刚通报一声便见张舒出来了,付欣随着张舒走到宫门口,便听见长公主无助的哭声。
“二郎他还是个孩子啊,不过被人哄骗,怎能到那等地方去?”
皇帝带着火气的声音随之出来,“如今证据确凿,他也成年了,难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不清楚?”
“可,我求求你,三郎,阿姐求你,你看在我的情面上……”
长公主的话语滔滔不绝,张舒低声道,“陛下原本在和几位大人议事,会稽殿下忽然进来了。几位大人已先走一步。”
付欣点点头,在殿门口等着,不及就见张舒又从门里出来,将她请进去。
“豫章见过三哥,长姐。”
长公主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帝叹口气道,“豫章,阿姐发了魔怔,你带她去偏殿歇息。我下午还要同人议事。”
“是。”
付欣走向长公主。
“不,我……”长公主还要说什么,却见身侧这同自己一般高的妹妹已搀了她的胳膊,丫鬟则搀了另一边,将她带出去了。
一行人到了偏殿。
长公主待要挣扎,却见搀着自己的人都已松开,她急忙站起来,喊道,“你让开,我有事要做。”
“如今的情况,阿姐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凭什么?”长公主看着付欣淡然的神色,眼里冒出火来,勃然怒道,“我知道,你如今甘心做了三郎手里的刀,无情无义,连亲姐妹也敢下手。可我不行!那是二郎,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又一个人养大的二郎。我怎么能,怎么能看着他被流放?”
付欣挡在长公主面前,岿然不动。
长公主不由看向自己周围那几个女官,“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挡了,难道让她拦我的路?”
“小兰,谁敢上来,直接动手。”
小兰登时挥了挥拳头。
“好,好啊!豫章,你果然是我的好妹妹,你竟学会对我的人下手了?你如今还要拦我,拦我救我的二郎,你如今凭什么?仗着三郎相信你?我,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管你,让你在府里自生自灭!”长公主话落,便见对面站着的姑娘眼神里水光一闪,她方觉说错话,又不肯拉下脸,怒道,“让我过去,无论招惹来什么后果,都与你无关!”
“哪怕到时候大郎二郎都被流放,杜家满门倾覆你也不管?”
“你,你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过去的,你说得对,当年在国公府里,我没有母亲,身边的人也不顶事,若非你照顾,我怕活不到今天。论起来,我欠你一条命。所以不会让你过去。”
“豫章,我……”
“三哥为什么将二郎流放,他先前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身边的女官长史应该都同你讲了,你却还来这里纠缠,是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让二郎继续留在京里,做他高枕无忧的贵公子?”
长公主下意识的点头。
“不可能的,他贸然参与的那件事,一旦事成,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三哥了。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三哥却只让他流放。长姐还是送他离开的好,否则牵扯下来,等御史台将他的过错论清楚了,怕不止流放这么简单。如今,不过是出门十来年,又有什么损失?”
“……可是,他从来没出过门,他不像他大哥,他哪能吃得惯住得惯?”长公主说着话又焦躁起来,匆匆抓着付欣的手道,“豫章,我知道你向来聪明,三郎又相信你,你帮阿姐求求情好不好?就让三郎留在府里,我不会让他出门的,就一直待在家里,他很乖,会好好地不乱跑的!”
付欣眨眨眼睛,定定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咬牙道,“你不肯,莫非你在记恨我刚才的话?我,我跪下给你赔罪好不好,我……”
付欣闪身避过,温声道,“阿姐,律法上的事我不通,却隐约听过几个刑罚名目,如刻字,鞭笞,宫刑,株连,阿姐的意思,不让他流放,让他接受其他刑罚?”
“我,我,”
第八十章 刑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