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如让她们帮忙吧。蓝嬷嬷正陪着谢夫人,若还是要人,一会儿让她过来。”
“你们……”长公主想起先前义和公主做的事,却有些犹豫。
付欣笑道,“放心吧,我同八姐总是姐妹,难道还能真的闹起来。况且您是没听见方才那卫夫人同我说的话,也不知怎的她瞧我不顺眼。如今阿姐若是能立起来,让那卫夫人不痛快,我岂不是很痛快?”
长公主顿时将义和公主推向付欣,拍着她肩膀道,“那你就跟着豫章,跟她学着些,你从前虽然糊涂,可好歹没混淆卫家血脉,有陛下和张太妃在,他们不敢太过分。”
对付欣道,“那她们两个我带走,蓝嬷嬷,一会儿让她也过来。”
长公主嘱咐兰青,“今天豫章身边只你一个丫头,你要机警些,若闹出事来,你就去掖庭待着。”
“是。”
长公主风风火火的走了。
徒留下付欣和义和公主两相对望。
付欣身后一个兰青,义和公主身后则是两个丫头一个女官和一个嬷嬷。
义和公主呆立半晌,才有些结巴道,“你不恨我?”
“你若让卫夫人不痛快,我就不恨。”
义和公主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继而眼圈发红。“我没想到,他竟那样狠心……竟让卫家那样糟践我。”
付欣思索一番,推测义和公主口中的“他”是卫赞之,便笑道,“这个,阿姐,你毕竟让他的名声不好了。无论文官还是武官,名声总是重要的。”
“可我也没有不让他纳妾啊,他大可找了旁人不就扳回来了?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什么,可他不肯陪我,我找旁人哪里不对?他竟,他竟这样狠心!”
付欣看眼宽阔的道路和绕道走的宫人,咳嗽一声道,“阿姐,左右时候还早,不若我们去亭子里歇歇。”
义和公主泪眼涟涟的跟着去了,边喃喃道,“都说我坏了他的名声,可能怪我吗?刚成婚不过几天,我便见不到他,难道不能招人进府?”
“……”付欣突然觉得,义和公主这样的逻辑,很对。这样论起来,自己对谢蔚然实在太过好了。
“其实我也知道,卫家这样待我,我若告诉长姐,总能处理的。可我就想等等,等……等他看到了,他会如何,他会不会……怜惜我。”
付欣只觉得头皮发麻,“阿姐,卫赞之不过是皮相好一些,既不懂的体贴你,也常常出门,说不得将来还要去边关,让他怜惜作甚?况且他一个臣子,却来怜惜公主,他也配。”
“不许你胡说!”义和公主蓦然吼了一声,待看到对面坐的是付欣,才无措的低下头,喃喃道,“我又凶你了是不是?我,我只是,我也知道这想法荒谬。”她抬头看着付欣,眼睛亮了亮,“可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先前说嫉妒你和卫赞之,其实是真心地,我盼着他能体贴我,怜惜我,喜欢我,是因为我这个人,而非我的身份。”她看清了对面人茫然的眼睛,苦笑道,“你,你不会明白的。”
“那你先前还同徐服敏来往?”
“我那时候不知道啊,后来才知道的。其实成婚时也不大清楚,最近才想明白,原来我对他有那样的心思。”她忽然抓了付欣的手,急切道,“你说,他究竟对我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呢?”
“阿姐,这样复杂的事情我怎么会懂。”
“可你同谢驸马关系不是很好吗?他当完值便直接回府,不会连着几天不见人,更不会同人饮酒作乐,他这样殷勤,难道不是为着见你?”
“不是。他住在我隔壁的院子,闲下来便在书房读书,或是练武。也同人来往,说些经史子集什么的。我们也不太常见面。我倒觉得他这样是因为谢家家风,谢大公子不也乖乖在家吗,否则出去闹出事来,怕会被太傅罚着跪祠堂。”
义和公主神情恍惚起来,恍然有失。“可是,我不甘心。”
“那便将先前的事情同他说一遍,他若谅解了,便好好过日子,让他时常回来。若是有公务不能回来,你就在府里做些玩意儿送他,有来有往的,大概会,喜欢起来?”
“那若是他不谅解呢?”
“……要不换个人重来?”
“不行!”
付欣只得低头喝茶。
义和公主呆坐半晌,苦笑,喃喃道,“我真是,我竟然以为你会懂。怪不得,你和卫赞之都不懂。你们都不懂。”
付欣趁义和公主平静下来,便同她去了春日宴上,到地方时,周太妃已经入了席面,正同命妇们一起饮酒,始安公主也在其中。
“义和,豫章,你们也来了啊,快请坐。”
酒过半巡,果然有人提起宫人藏毒进宫的事来。
周太妃面色微白。
卫夫人见状不满的又说了一遍。
周太妃放下酒杯,颤巍巍道,“这个,宫中事务都是由会稽长公主负责的,本宫哪里会知晓。”
第六十六章 怜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