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同谢大公子这一头匆匆走了,另一边,付欣同谢夫人在藏书阁随意转悠。
晚上中秋宴,则由谢家大少夫人徐氏负责。
酒菜已准备好,瓜果也齐全了,徐氏听人回禀,便想着看看晚上赏月时用到的美酒。
丫鬟很快拿了一壶过来,又倒了一小杯放到徐氏嘴边,接着,就见她面色微白,额头上沁出一片汗珠儿。
“大少夫人!”
徐氏哆嗦着嘴,忙拿出帕子,却没吐出什么东西,那股呕吐感却越来越重,徐氏刚要站起来,便脚一软,晕了过去。
她很快就醒来了,眼看中秋夜宴在即,她便想着将这事瞒下来,不想念头刚起,就听有人回报,说谢夫人过来了。
付欣跟在谢夫人身后。
谢夫人匆匆的进了正厅,按住要行礼的徐氏,嗔道,“你这孩子,不舒服说便是,如今又没外人。”
徐氏忙去看付欣。
付欣打量着她的神色,笑道,“嫂嫂莫急,说不得是喜事。”
谢夫人心思微动,忙去看徐氏。
徐氏面一红,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小声道,“是有日子没来了,可前几天一忙,忘记了,也没去查。”
于是忙催着去请大夫,话出口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府里大夫早放假回家了。至于街上,七八成也都关了门。
“我学过一点诊脉,不若让我瞧瞧?”
徐氏微微犹疑。
谢夫人忙道,“好,瞧瞧,只要不是生病,一切好说。”
付欣搭了脉象,又看了看神色,“脉象如滚珠,应该是滑脉,瞧着也没什么病症。不如先歇息一番,明天确定了,便是一桩大喜事。”
“好。”
于是晚上开宴时,谢蔚然便见指挥众人入席的成了他母亲,而非自回京后,一直在家里主持宴会的大嫂。
母亲忙着安排座位布置酒品,谢蔚然不好打扰,便去看身侧的付欣。“出了什么变故?”
“一桩喜事,如今还不确定。”
谢蔚然悟了,眼见着不远处母亲面上的欢喜神色,不由畅想道,“若我们也有了,不知母亲该多欢喜。”
付欣冷笑,“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如今都不想有那一撇。”
“……”
晚上开宴,谢夫人便说大少夫人身子不适,回屋歇了。继而领众人去拜月,之后入宴。
宴会过后,一轮圆月依旧挂在天上。
谢夫人饮了不少酒,半醉半醒,周氏亦然。三郎四郎走路也都晃晃悠悠的。两个最小的姑娘宴上只喝了果子酒,如今见热闹散去,便来跟谢夫人告辞。
接着是付欣。
付欣没喝酒,面色尚好,她拿了两块玉佩递过去,笑道,“回去歇了吧。”
两人告退后离开。
让仆人抱了四郎抬了三郎回去,喝了不少依旧清醒的谢蔚然送母亲回房。付欣则去了乘风院。
不久,谢蔚然回了乘风院,在门口犹豫。
付欣从卧房里走出来,头发已经洗好了,还抱着个暖炉,“进来吧。”
“你不是不想有那一撇吗?”
“不过歇一晚,怎么就算得了一撇?这院子里久不住人,下午来的时候才发现厢房地龙不太好,你确定要住?”
谢蔚然望眼冷飕飕的月亮,表示拒绝。
两人于是按照新婚那日,谢蔚然在外,付欣在里面,中间则用枕头隔开。
谢蔚然回来的时候,付欣尚未沐浴。他收拾罢去另一个浴房洗了一番,又换了衣裳。躺在床上许久才见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过来,那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清浅的香气,不像是花香,倒像一些鲜果的香气。来时婀娜多姿,近看,一张面孔如出水芙蓉,偏生一双眼睛潋滟精华,璀璨如绝品玉石。
谢蔚然看了半晌,不觉转过头,咳了一声。
付欣从谢蔚然脚边过去,坐下时,才发现他耳朵红了。
“睡吧,如今在孝期,闹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谢蔚然冷哼一声,抱着被子离付欣又远了一些。
夜里付欣觉得天气有些凉,她继而觉得奇怪,屋子里烧了地龙,怎么会冷?然而周围确实冷,透彻心扉。她喊人,却无人答应,正踌躇间,却触到了一个极暖的物事,比火炉还要暖和,却不比火炉烫手,甚至细细摸起来,只觉表面光滑细腻,如一块上好的暖玉。
她于是多摸了几把,又觉得周围实在冷,干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好梦继续。
次日,付欣醒来时,看见的是一个带着青茬的下巴,她又摸了一把,有些扎手,更多的部分却很细腻。
是人!
付欣继而想起来,躺在她身侧的是谁。
她不太想起来,然而此情此景,不起是不行了……
就在付欣犹豫的当口,她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朝着她的腰部探了过去。
付欣立时睁眼。
“醒了啊。”谢蔚然突然觉得不对,他忙顺着付欣的视线望去,脑子一急,下意识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
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将谢蔚然踹到地上。
付欣这才觉得两人纠缠的有些密切,那人下去了,她的衣带也解开了,寒意再次覆上来。
谢蔚然趁着空隙喊道,“我闻到你身上有血味儿!”话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其余的同龄人或许不清楚那是什么,谢蔚然却是记得的,犹记得他当初跟那
第四十八章 有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