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说你有一卷先生批阅过的《水经注》,我想看看,一个月后还你。”
“好。”
重阳将至,付欣命人准备茱萸等物,又订了登高那天的衣裳。重阳前一天,便是徐府老太君的生日。
因快过节了,文武百官大都放了假,去徐府拜寿的人络绎不绝,车到半路,便又像早先长公主府寿宴那天一样,路堵了。
付欣掀开帘子看街景,天气愈寒,街上的树木大都绿的萧索,唯街角一丛月季开的绚烂璀璨,迎着瑟瑟秋风,显出几分凌寒冷艳来。
马车前传来说话声,付欣正打算问来的是谁,却见车帘一掀,露出一张含笑的面孔。
“三姐。”
“嗯,”吴兴公主自来熟的找了位置,接过付欣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道,“我今天是骑马来的,不想这么冷,险些撑不下去。”待一盏茶喝尽,才想起来,“我方才过来,你那驸马倒吓了一跳,身板却是笔直笔直的。好看得很。”
“我不大喜欢他,可要因他伤了我的面子,我更不愿意。”
“我知道,所以才说一说嘛。不过你也要小心,从前有谢家在,他脾气倔,倒还好。如今跟了你,有人要伸出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付欣要细问,吴兴公主却捧着茶杯不肯说了。
不久路终于通了,又在车里坐了一刻钟,马车速度缓下来,接着彻底停下来。
谢蔚然这次倒规矩,在门口对付欣笑了笑,温声解释,“我去前院,殿下慢走。”
“有劳驸马挂心。”
接着各自离开,倒算得上端正守礼的少年夫妻。
付欣很快同吴兴公主被人领着到了徐老太君面前。
说起来,这次是付欣第一次正正经经拜访徐老太君。老太君年纪大,皮肤倒还很白皙光泽,一双眼睛看人时温和慈善,花白的头发用发簪整整齐齐的束起来,穿一身赭色衣袍,整个人端庄又肃穆。
见付欣姐妹进来,徐老太君便要行礼。
“老太君,您今日可是寿星,拜了我们两个小辈,可不折我们的寿。”
付欣扶徐老太君坐下,行了平礼,“老太君天眷之人,倒让我们借您的福气,多谢赏赐。”
徐老太君对付欣真心实意的笑了笑,请她去厢房歇息。
按理,新媳妇出门,是要时刻守在婆婆跟前的。
付欣倒是没这烦恼,只是看眼周围大部分的陌生人,到底朝着谢夫人的方向走去。
吴兴公主看看院门口,“义和来了,我去找她说话。”
付欣到了谢夫人坐的地方,行了平礼。谢夫人温和一笑,请她在身侧坐下。
一旁青衣女郎对付欣行了礼,坐下腼腆笑道,“上次成婚虽然热闹,可我拖儿带女的,不知殿下记不记得我。”
“大姑姐。”
卫家大少夫人谢文涵顿时高兴起来,一双妙目笑成了圆月。
谢夫人身侧坐的是傅夫人,她和在座几家都没有姻亲关系,但人坐下来了,就得寒暄几句。于是拉了付欣的手,打量着道,“久闻豫章殿下为人疏朗,举止有礼,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付欣笑着受了。
邻桌有位夫人笑道,“不但豫章殿下,就连之前的广德殿下,也是格外妥帖。从与驸马成婚后,喜得林家大夫人啊,眉开眼笑的。”
有人顿时起哄,“可不是,孝顺的很。哎呀,广德殿下和大夫人来了。”
果然,这人话刚落,广德公主便搀扶着林家大夫人进了门。不但将人搀进来,还扶着坐下,倒了茶水,边细声细气的道,“母亲请坐。”
林大夫人受用的接了茶水,拍拍手命她坐下。
广德公主笑着答话,正此时,看到了付欣。“小妹,原来你早来了。”
付欣有些不高兴,又觉得这种情况自己不该说话,只漠然笑了笑,行礼,“阿姐。”
广德公主眨眨眼睛,似有不解。
正此时,那先前说广德公主“孝顺”的妇人拍手道,“果然孝顺。”又偏头看向自从付欣进门便低头喝茶水的卫夫人,“卫夫人,说来你家也娶了位公主,不晓得品性如何啊?”
卫夫人抬了头,微微苦笑,却不答话。
林大夫人顿时笑道,“卫夫人莫急,义和殿下也是年轻。像广德殿下,也是成了婚,性子越发好的。”
谢夫人手里的茶盏登时碰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其余妇人却恍若未觉,纷纷赞同林大夫人的话,还彼此交流起各家媳妇的“调教”方法来。
正此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如此说来,林大夫人你当真贤德,连我家的妹子都能教了。”
第二十八章 训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