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众人匆匆将妇人抬到担架上,张可游抱着另一个还有呼吸的孩子,三五个人便一溜将受伤的母子送往医馆去了。
人群散去。
付欣松了口气。
张可游做事的时候,徐服敏已经到了付欣的马车近前,他打量付欣半晌笑道,“殿下宅心仁厚。”
“时日不早,还请徐五公子先行。”
徐服敏顿时夸张的行礼道,“客气客气。”他走向自己的马车。
接着,一只手臂,挡在了徐服敏跟前。谢蔚然抬眸,用讥讽的语气道,“当街撞人,一死二伤,你想去哪里?”
“自然,是去长公主府了。”
“想得美!”谢蔚然一把抓住徐服敏的袖子,稍稍一转便将他朝反方向转过去,边道,“跟我去京兆府。”
“凭什么?”
“你害死了人!”
“我,我没有!”徐服敏瞥了眼不闻不问,已转头要回马车内的付欣,大声道,“殿下,是那母子三人冲到我马车前的,我没有伤人,我冤枉啊!求殿下做主啊。”
谢蔚然顿时踹了徐服敏一脚,他牢牢抓着徐服敏的领子,冷笑,“你没有,你当我瞎吗?从你的马车贸然冲过来我便看见了,还没有?”
“我,你血口喷人!”
付欣坐在马车里,估摸着时辰,就在她以为谢蔚然已经将徐服敏带走,道路清空的时候,就听一阵马蹄声响,接着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三弟,长公主寿宴快开了,你不去赴宴,在这儿做什么?”
徐服敏顿时如见神仙一般嚎道,“我被谢二抓住了,他诬陷我。二哥,救命!”
“哦,我家三弟向来乖巧,谢二公子,你做如此行径,既无礼于徐家,又耽误了道路,怕是不妥吧。”
“不妥?堂堂司空之子,当街驾车撞死平民,不管不顾,便要离开,这就妥当了?”
“哦,不知我三弟撞到的,是哪个平民啊?”
付欣听着徐二公子阴沉的语调,鸡皮疙瘩顿时起了半身,她急忙轻咳一声道,“二公子来的好及时,本宫被堵在这儿半刻钟了,还望二公子施以援手,否则长姐怪下来,吃罪不起。”
“原来是豫章殿下。”青年的声音仍是有些阴郁,他对着付欣的马车低头一礼,很快道,“三郎,我们走。”
“慢着!徐二公子,我说的话,你不曾听见不成?”
“那你想怎么做?”
谢蔚然恍若不曾看见徐二的神色,冷声道,“徐五伤了人命是事实,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跟我走一趟。”
“是么,那请问,被我二弟伤了的人家在何处?如今青天白日,凭你谢二郎红口白牙,便要凭空诬陷我弟弟的清白?”
“满大街的人看见了还能有假?徐五害死了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也因为他残疾了,那对母子如今……”
“徐二公子,”付欣斟酌半晌,开口道,“本宫可以作证,徐五公子与此事无关。”她话落时人已走出马车,遥遥注视着谢蔚然道,“谢二公子,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侍卫带你走?”
谢蔚然勃然大怒。
徐二公子已笑起来,“是么,多谢殿下证明。”
“哪里,我不过想着长姐寿辰,不欲起争端罢了。长姐一向宽和仁厚,善待奴仆,想来也不愿看见这沾染了人命的恶事。徐五公子,我说的可对?”
徐服敏忙点头笑道,“殿下明慧过人,在下佩服万分。”
谢蔚然还要再争辩,正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过来,满头大汗的在他耳边说话。话落谢蔚然瞪了徐服敏一眼,恨恨然的甩袖上马,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
一路顺遂。
等到了公主府,付欣匆匆交了礼物,又去诸位公主所在的厅堂里喝了半盏茶,还没来得及去长公主的院子,便听侍女通报,说宴会开始了。
会稽长公主的生日宴向来安排的随和。
从进了门,众人一一拜见长公主,或谈笑几句,或对饮几杯,之后各自在公主府寻了角落,三五成群的赏花饮酒,也有人孤影独立,等着会佳人郎君。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众人玩闹够了,腹中空空,才坐在席面上郑重的同长公主祝寿,继而开始品尝美味佳肴。
付欣拜见长公主时,她如往年一般坐在白玉席子上,梳着牡丹髻,额间一朵栩栩如生的红梅,温婉端庄,正含笑接受众人的问候。她看见付欣过来时,目光一亮,在她手掌上轻轻拍了拍。
“我让人做了果子酒,你先过去,等我忙完了,我们姐妹几个好好喝一杯。”
不想,还没等长公主过来,付欣便被这果子酒灌醉了。
第四章 证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