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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东宫上,弃尸野山坡。[2/2页]

媒你不行 林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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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堵的无言以对。
      华青衿趁胜追击,白了丁北宓一眼,转向曲舯弈俯身道:“殿下,臣妾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华司缘的下落,等找到了人,再追责也未尝不可。”
      华青衿话音未落,大殿之外就又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那人显然出入东宫十分自由,并不受限制,而这样一个男人,丁北宓认识,曲舯弈更熟识。
      是被曲舯弈在前日赶走的黎嵘——曲舯弈看着他走进大殿,虽然黎嵘魁梧的身影曾经每日都能看见,但黎嵘在这个时候走回东宫,令曲舯弈顿生了一股近乎灭顶的窒息之感。
      曲舯弈断定,华谣的失踪,与黎嵘有关。
      “她不会回来了。”黎嵘开口时果然应了曲舯弈的猜想,他面上冷漠,六神无主,似乎带着必死之心前来,但仅仅是轻飘飘的这几句话,就入巨石落海,引起滔滔骇浪,但他还是稳稳地屈膝行礼,对众人道:“属下黎嵘,拜见太子殿下、琏王殿下,拜见二位娘娘,拜见司宝妇。”
      “黎嵘?”曲舯弈急忙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属下说,华谣不会回来了,不管太子殿下如何坚定地要赶走属下,属下都不敢让华谣这样有碍殿下千秋大业之辈拦住您的路,红颜祸水,属下是必定要为太子殿下除去。”黎嵘字字坚决地回应着,似乎在他的认知里,除掉华谣,是一件最为正确不过的事情,而且还能彰显他的忠心,即便这样的忠心,令曲舯弈窒息,但黎嵘还是要说:“劫囚之事,乃是死罪,既是属下所为,属下心甘情愿领罪赴死。”
      黎嵘话已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是黎嵘带着兄弟劫走华谣,并且此刻,似乎华谣情况不妙,更有可能的是,华谣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这样的猜测和消息无论对大殿上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不小的震撼,曲舯弈痛失所爱而断肠,华青衿和华青词姐妹失去家人哀伤,只有丁北宓是唯一爽利的人,但却不是丁北宓亲手报仇,也少了些快感。
      “你凭什么杀了我二姐!”华青词泪如雨下,奋力上前,击打黎嵘宽厚的脊背,“你凭什么!”
      “词姐儿!”华青衿不能容忍华青词的胡闹,但也和她一样湿了眼眶,心中已经痛楚万分,但口中还要劝华青词冷静,“你要,冷静。”
      丁北宓看着华氏姐妹因华谣之死而哀恸的模样,心中也是舒畅了几分,甭管是不是她动的手,黎嵘都替她除去了眼中钉,并且,处理的干净利落——这令丁北宓对黎嵘添了几分欣赏。
      但依旧令丁北宓难受的是,她的爱人曲舯弈因得知华谣被黎嵘害死的消息后,也险些站不稳路,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悔恨的痛楚,他本以为,大理寺牢房会是保护华谣最好的地方,却不曾想,他一念冲动赶走亲信,就造成了华谣的死亡……他自责不已地痛哭流涕着,似乎这十几年来,曲舯弈都不曾有过这样放肆大哭的时候,委屈得像一个孩子。
      “我说了无数遍,不要伤害她!”曲舯弈红着眼眶,猛地用双拳凿墙,直到双手青紫,也不肯收手,他此刻的悲伤难以言喻,只能靠外力发泄,他突然冲动地站起身来,用双手揪住黎嵘的衣襟,失控地红着眼逼问他:“为什么你还是……你告诉我,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黎嵘看曲舯弈这样的模样,心底也有一些动容,难道,真是他错了?
      曲舯弈看着黎嵘的犹豫,又一次猛地拽着黎嵘的衣襟,哀嚎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黎嵘比曲舯弈大三岁,但却算是和曲舯弈同时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曲舯弈这样幼稚、失控地发狂,更不曾见他这样惋惜地痛哭,而曲舯弈自责不已的哀嚎,也令他有些担忧曲舯弈的身体,毕竟所有御医都在说,曲舯弈经不起大喜大怒的情绪起伏,更容易诱发他年少的疾病……
      所以,黎嵘还是说了华谣的下落:“属下劫走华谣以后,她奋力挣扎,扬言说,生不见曲舯弈,死亦要还魂东宫,与殿下相遇……属下一气之下,就把她扔在凤城郊的野山坡……喂野狗了。”
      曲舯弈以为,他将华谣打入大理寺牢房,华谣就对他心灰意冷,而华谣害死他母亲沈无胭,想必也是恨他到骨髓才会有的举动,怎样也想不到,在华谣濒死前一刻,她仍然说着,她要和他相遇。
      曲舯弈泪如雨下,不顾外边更加猛烈的强风暴雨,孤身冲到殿外,随意翻身骑了一匹骏马,就在雨中策马狂奔,一路就要独自出宫往郊外去,他一边拽住缰绳,一边疯狂鞭打马身,只为加快骏马驰骋的速度:“阿谣,等等我,一定要等等我!”
      曲舯弈想着,如果不是一刀毙命,那么,不到最后一刻,就一定还有救出华谣的机会,而这一次,无论生死,他都要珍惜这一线的生机。
      丁北宓只能哀嚎着在雨中对着曲舯弈为华谣远去的背影喊着:“殿下……不要去!不要去!”
      然而这根本唤不回曲舯弈孤身救华谣的决心。

对峙东宫上,弃尸野山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