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词姐儿……”华谣显然惊愕不已,但只能旁敲侧击地向华青词打听着同心结的来历,“你这同心结,不会是先皇生前赐下的吧?”
“没有啊。”华青词果断地打断华谣的猜测,而是言笑晏晏地说到这同心结的来历,“这是皇后娘娘亲手打的同心结。”
“皇后娘娘?!”华谣目眦欲裂,双手都在不断的颤动,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华谣胸腔都隐隐作痛,但她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猛地抓住华青词的手臂,“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华谣这才找到这半月以来她寝食难安的缘由,都是因为当时蔺妃的出现让她对沈无胭产生了怀疑,而沈无胭既然会打这同心结,显然就意味着沈无胭和她的生母柳白菀关系匪浅,而最让华谣难以接受的就是,曲舯弈曾经急切地要帮沈无胭掩饰……
从她和曲舯弈相识以来,华谣就觉得,曲舯弈一定知道那一些关乎她阿娘之死的缘由。
原来,曲舯弈一直在瞒着她,一直在骗她……亏她还那么相信他,也难怪他那一天在御花园告诉她,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她好,说到底,还不是要替沈无胭隐瞒事实。
“二……二姐……”华青词见华谣情绪反常,华谣的丹蔻也抓疼了她的手臂,她也忍不住推开了华谣的手,“怎么了嘛……”
“啊……对不起,词姐儿。”华谣这才反应到自己的失态,但表面还要故作镇静,毕竟一切事实都还未有定论,何况今日是华青词的大喜之日,华谣断断不愿扫了华青词的兴,便勉为其难地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皇后娘娘怎么会打这个同心结的。”
“许是特意走心找媒人学的吧……”华青词显然也没读出华谣心底的疑惑,只是傻傻地回道,“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会打这个同心结……”
“华司缘想知道么?”华谣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姑姑,冲着华谣别有深意地一笑,说出的话也是声音很轻,“蔺妃娘娘的敬仪殿等您。”
又是蔺妃?
从那日在御花园偶遇蔺妃,华谣就觉得蔺妃必定知情,却憋了那么久都没有告诉她,今日这个时辰来派人找她,想必另有用意。但,事关华谣生母之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华谣都势必要去闯的。
为母雪冤,替母报仇——这是华谣走上媒妁之路的全部意义,除此之外,都不值一提,哪怕是,她已经怀疑的、别有目的的接近她的曲舯弈。
“词姐儿,别误了你的吉时。”华谣心底笃定要去,但却不能带华青词一起去,便先嘱咐华青词先行上轿,而她却要在吉时未到的时候,往蔺妃所在的敬仪殿走一遭,“你快上轿吧,我随后便到。”
华青词当然乖巧地听着华谣的话上轿,华谣也是把官帽一掀,孤身就随那姑姑往敬仪殿去了。
敬仪殿并未设防——显然是蔺妃已经摒退了所有守卫和宫娥,就等着华谣这个正主到来。
华谣这一路都心思紊乱,直到她走到大殿之上,看到了那个妖冶的蔺妃,才稍微安定下来,她还是循着旧例给宫妃行礼:“微臣参见蔺妃娘娘,蔺妃娘娘万安。”
蔺妃妖娆地斜倚着软榻,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还是愿意染着猩红的丹蔻,即便那血色的丹蔻都有些灼人眼,她一抬手便道:“华司缘免礼。”
“微臣前来敬仪殿叨扰蔺妃娘娘,是有要事相问。”华谣长驱直入,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微臣可保,您的儿子,宁王殿下,长乐未央。”
华谣知道,蔺妃与沈无胭是死对头,而蔺妃的命根子就是她那个作了宁王的儿子曲甘霖,如若沈无胭当政,势必会借机除掉曲甘霖和蔺妃母子,那么华谣为了得到真相,自然要以帮蔺妃保住曲甘霖作为交换,毕竟,她自己也知道,她说的话,曲舯弈会听。
因为,她仍旧隐约觉得,他亏欠她,欺瞒她。
蔺妃显然被华谣这初登大殿就开口威胁和讲条件的胆识吓到,凤目惊恐地一眯。
随后,还是绽开了笑靥,拿起了一盏茶,作势品了品,才朝华谣道:“啧啧啧……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啊,一口唾沫一个钉儿的,就敢给本宫作保?”
华谣此刻目无表情,她只是想知道柳白菀的死因:“微臣不敢,只是,有一个疑问,困扰微臣太久。”
“不错,本宫着人召你来,也是为解答华司缘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蔺妃放下茶盏,又轻敛云袖,把衣袂晾在腿上,吐字轻声,却句句勾心:“也就是,你阿娘柳氏之死。”
傻妹得幸福,我竟疯球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