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也是这样以后,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阵,便再没说什么话。
约莫过了三天的时辰,曲卓彦借国丧为由推迟登基,但却提早入住了金銮殿上,现在除了正式登基以外,旁的都与曲奉鸣在世时别无二致。
在金銮殿上,曲卓彦召文武百官在朝堂议事,包括华仲衍——但无论是谁,似乎所有人都对关飞雁言听计从,上朝的人,还有取代白湛麟掌管官媒署的华谣,目前,她还是以司缘之位上朝。
曲舯弈没有前来上朝,曲卓彦和关飞雁也没有去找他,谁也不知道曲舯弈到底身在何处。
华谣一眼就看出来,如今满朝文武都受关飞雁控制,无疑就是丁南奚死后,关飞雁掌握了他的兵权,又与自己的军队合二为一,为祸朝堂,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曲卓彦却似乎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他等到百官齐聚后,还不等关飞雁发话,就在朝堂上喝道:
“传姜媒婆上朝!”
曲卓彦话音才落,众人都朝殿外看去,果见一个妇人奉着一只檀木托盘缓缓走到大殿中,她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行礼:“拜见新君。”
华谣这才看清妇人的脸——那竟是数月前和江老儿远走关外的姜楚楚。
华谣又担忧又惊喜地激动道:“姜前辈,您回来了?”
如今的姜楚楚只是对华谣一笑,华谣看着她奉上的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但她心下也已经猜到这托盘中究竟是何物了。
姜楚楚也很快揭开悬念:“这是华司缘要的同心结。”
姜楚楚的到来令所有人讶异——而这也是在关飞雁意料之外的,关飞雁向来心思缜密、老谋深算,一看到姜楚楚带着这华谣要的同心结上殿,心中也是疑窦丛生。
“是么?”关飞雁狞笑着走到姜楚楚身前,看着姜楚楚不卑不亢地缄默,猛地一把把托盘上的红布掀开,果见那托盘上躺着一枚巨大的同心结,关飞雁用他带着老茧的手往同心结中间捏了捏,似乎就要把这同心结捏碎似的:“这同心结中间这样硬硬的,是藏了什么东西不成?”
姜楚楚赔笑道:“将军多心了……”
“逍遥举国媒人逾千,共同编织同心结,打结之处自然要硬一些。”华谣看着老谋深算的关飞雁,心中一声讪笑:“你有一贯钱,跟腰缠万贯的重量,也是不一样的。”
“是么?”关飞雁坏笑着,更是加重他的怀疑,“那末将可得看上一看。”
“关飞雁!你大胆!”曲卓彦突然大声暴吼,“你拆毁同心结,岂非要误了我的姻缘!”
“末将也是为了圣上的安危着想啊。”曲卓彦和华谣的反应令关飞雁更觉得其中有诈,拿起那枚同心结信手把玩着,“万一这里边,藏着个匕首什么的……”
曲卓彦和姜楚楚虽然面露惊慌,但却在关飞雁当真破开那同心结的一霎那,各自在唇边逸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
破开同心结以后,关飞雁果然发现其中只是密密麻麻的繁复丝线交织,这才轻松地一叹道:“噢,原来这里面,当真什么都没有。”
“这里面,本来什么都没有。”曲卓彦看关飞雁轻松一笑,面上也是突然展了笑容来:“但是,马上就要有了。”
关飞雁笑容霎时僵住:“有什么?”
姜楚楚也脸色一沉,唇角一弯:“你的命。”
“什么?”关飞雁这才察觉有诈,随后,他觉得后脖颈处突然巨痒,而他拼尽全力用指甲在脖颈后抓挠着,直到颈后的皮肉破烂,他才嘶吼道:“怎么这么痒?”
杀人无形刀,竟是囍中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