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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爱人做媒,真想给作没![2/2页]

媒你不行 林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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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过了拿起的机会,自然也只能任由他放下。”华谣却知道曲奉鸣为人专横,金口玉言一开,就不存在转圜的余地,怪只怪她自己,没有在该握住的时候握住,该觉悟的时候觉悟,即便如今的心上有着千疮百孔:“以前因为他一直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反倒让我太过于嚣张又自负,乖张和跋扈,但如今,突然失去了,倒有些……难以接受了。”
      “二小姐,你别再想太子殿下了,越想越恼。”棠梨不愿华谣沉浸在痛失所爱的悲伤遗憾里,想要转移华谣的注意力:“你想想三小姐啊,咱们华府也马上要有喜事了。”
      “不是我要想,而是你不知道,当今圣上有多么残忍。”华谣一听到棠梨提起了华青词,心中更是又自卑又羡慕,同时,也有更多的辛酸和苦楚:“不仅是词姐儿的亲事,连曲舯弈的亲事,都要我做媒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是你口中的圣旨,我再疼,再想抛开,也要遵旨,不能抗命。”
      这是华谣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凭命运安排,并向命运屈服的时刻,但她不是败给了老天,也不是败给了别人,而是败给了她自己对感情的认知和迟钝。
      就在华谣和棠梨互诉衷肠之时,柳白菀生前的心腹汀兰就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二……二小姐,丁……华瑶郡主到了……”汀兰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丁北宓这次前来,是来势汹汹,而她是赶忙跑来报信儿的:“她……要……见您。”
      华谣知道丁北宓此次前来,定是知道了赐婚的圣旨,然后要看她的笑话,华谣此刻如此脆弱,但她不能允许旁人看她的笑话,哪怕一丁点儿。
      华谣把眼泪憋了回去,也用绣帕匆忙地擦了擦颊上的泪,仓促道:“就说我染了恶疾,不见。”
      然而就在华谣话音刚落时,兰馨苑的大门就被人强硬地推开,木门咣当一声就撞在墙上——进来的人,便是衣着雍容却来势汹汹的丁北宓,如今的华瑶郡主,往后的太子妃。
      也即将是,华谣心上人的,枕边人——更是华谣从今往后,将最羡慕,也最嫉妒的人。
      “什么样的恶疾,让你连人都不敢见?”丁北宓显然听到了华谣刚才的推托之词,而她本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来找华谣的,因此,口吻也刁蛮得很:“是不能见,还是不想见?”
      “原以为丁小姐被封成了郡主,会更加守礼知仪一些,可这直闯尚书府,横冲直撞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华谣吃软不吃硬,对于丁北宓这夹枪带棒的说辞反而伤不了她,华谣前半句话朗声,但最后的两个字,却只对丁北宓使了个唇形,以及一个狡黠的笑:“刁蛮。”
      丁北宓觉得华谣强弩之末还在放肆,便也不惧:“华大人不愧是如今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儿啊,这拉贪官下马轻而易举,连着以下犯上都更有底气了些。”
      “谁说微臣以下犯上了?”华谣柳眉一挑,破涕为笑道:“谁听见了?”
      “在这逞逞口舌之快,倒是高兴了些?”丁北宓觉得华谣在极力掩饰她的失去和悲伤,而她一定要撕裂华谣所有的骄傲:“只可惜你说错了,我即将不是郡主了,而是,当朝的……太子妃。”
      “那微臣往后只怕就不仅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儿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媒人,也是微臣来做。”华谣知道丁北宓的意图,断不能让她得逞:“纵使是个红人儿,也是太子殿下眼前的红人儿。”
      “红人儿?”丁北宓又是一笑,语含讥诮地嘲讽道:“也对,当不了新娘那个红人儿,当个媒人的红人儿也是不错的,左不过都是穿的红,不过就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郡主怕是不知道吧,这从郡主的身份,变作一个储妃,是要经媒人说项、送聘、下礼的。”华谣终于被丁北宓的话语刺痛了心,但她也要反戈一击:“今个儿圣上还问了微臣,应该如何对待宗室皇族的亲事,若是郡主不来,微臣还没有想好,郡主既然强调着,往后便是储妃了,自然再往后便是一国之母,必然要恩及四海,泽被天下。”
      丁北宓见华谣又要耍花招,凤目一挑,就嫌恶地瞥着华谣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微臣是说,郡主可能要亲手系上数个同心结作为礼赠,给予皇室宗亲和各位后妃统共是……”华谣佯作轻笑,素指朝丁北宓悄悄比了一个“三”,然后不怀好意地轻声道:“三千人。”
      婚期就在三日以后,而华谣作为媒人,却要作为新娘的丁北宓手系三千个同心结赠予众人,这无疑是要她三天三夜不能合眼,而丁北宓也没想到华谣会如此狂妄,穷途末路中还要杀她个回马枪,惊愕又愤怒道:“你说什么?!”
      然而华谣又镇定自若地重复了一遍:“微臣是说,郡主殿下您——未来的太子妃,大概,要在三日内亲手系上三千个同心结。”
      丁北宓虽然心有怨气,但一想到自己往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实在不必把一个位卑又失宠的华谣放在眼里,自然也心甘情愿地和她唱起了反调:“那么,如果,我不呢?”
      华谣本意也是要丁北宓知难而退,换个人给她当媒人,毕竟,知道她的爱人另娶,总比她亲眼看着曲舯弈和别的女人成婚要好受一些。
      丁北宓这样的话一抛出,华谣反而喜上眉梢,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您就要去问问圣上,看能不能给您这桩婚事,换个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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