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不知何东?”
“这玉,本身就是如此的,不怪你。”曲舯弈看到这一行字时,眼底很快又黯沉下来,窘迫又心凉,但觉得此事属于家事,教下人知晓后,只怕又在宫闱横生事端,便只朝那宦者道:“那便,遣太医去给母后好生瞧瞧吧。”
宦者也松了口气:“太医令早已去了中宫立政殿内,殿下放心。”
曲舯弈淡然颔首,着人收了那木匣后,就要和华谣往席间走。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华谣看那一行字本就不解,看曲舯弈脸色愈发难看,又问道其中详细缘由:“皇后怎还送了块残?来?”
曲舯弈还是面色暗沉,只轻声道:“她嫌我。”
华谣疑惑道:“嫌你?”
“嫌她那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子阿彦,替我冒险,助我脱身,如今衣锦荣归备受关注的却是我,而她的阿彦分不到些微荣光,这话意思就是,阿彦厚待于我,这太子之位,究竟是谁的。”曲舯弈似乎对皇后沈无胭的路数分外明白,可见从小到大是忍辱甚多,“说白了,还不是怕我有朝一日真当了储君,而她希望我让这位置出来。”
华谣闻声至此,也是心中有无限怅然,她很想去扶住曲舯弈的手臂,就像两人在边陲怡然镇上逃难一样,可如今是宫禁之内,诸多礼数只得让她哽咽无为:“阿弈……”
曲舯弈看出华谣眼中的恻隐,只道:“先别说了,去看看吧。”
至于金銮殿外,也是列了数张长案,案上多是雕蚶镂蛤,珍馐美味,活脱脱就是一场水陆毕陈的盛宴,这盛宴之上,皆为重臣或宗室皇族,他们都带着女眷入宫赴宴,但重臣在席间,却多在窃窃私语。
这倒也不难理解,曲舯弈此次回宫,又得曲奉鸣如此大费周章地相迎,惹得凤城上下都炸开了锅,没有人知道曲舯弈为何在送曲知?O和亲当日不出现在众人眼前,但转眼两月之期,曲舯弈就转身变成了一位助丰尧和逍遥结了上好邦交的功臣……
那么,往前众人都在说的曲卓彦即将为储的消息,究竟是不是要尽数改为要立曲舯弈为储?可朝野上下,似乎推崇曲卓彦的人,多是奉皇后沈氏之命。
但如今,立功独自返回国内的,却是曲舯弈,这也难怪沈无胭有如此行径了,可见她对曲舯弈的衣锦荣归,是格外的不喜。
然而,曲舯弈归来的路上,也满是些流言蜚语,尽数说的都是他玷污少女清白又放火烧村的斑斑劣迹,即便曲舯弈含冤莫白,至今也是百口莫辩。
此刻群臣最为关注的,还是曲卓彦对此事的反应,但曲卓彦却依旧是那闲云野鹤的性子,此刻满面春光地在席间坐着——坐着和臣席中的华青词眉目传情。
华青词今日也是在宴中的,她一路随曲卓彦回国,两人彼此患难与共,曲卓彦一早就带华青词拜见过了皇后沈无胭,沈氏倒是也对华青词这姑娘的胆识和仗义格外欣赏,便也求了曲奉鸣,邀请华青词随父亲华仲衍一并入宫赴宴。
“这凤爪可想吃吗?”曲卓彦手指向他案上一盘浸了椒油的脱骨凤爪,用唇形向不远处的华青词探问,“椒油浸过的!”
这一路上,他也知道了华青词的口味,华青词惯是不喜那些山珍海味,却独独对烧鹅和脱骨凤爪情有独钟,这就和曲卓彦的口味不谋而合了。
而赐宴的膳食份例中,凤爪断是不配上了他们的餐桌的,而曲卓彦却在市井尝过那凤爪烧鹅,这才成了宫闱之内唯一一个宴席间有凤爪的人。
华青词自然也看穿了曲卓彦的唇语,一看出“椒油凤爪”几个字,赶忙就连连点头,双眼都似放了光,乐的两颗小虎牙依在樱唇之上,格外的可爱。
曲卓彦看华青词对这凤爪有意,又见她笑容灿烂,赶忙一挥手,朝身畔宫娥道:“去,把这凤爪,呈给华三小姐。”
宫娥呈上凤爪给华青词,华青词赶忙就喜笑颜开地大快朵颐起来,曲卓彦就花痴似的看着她吃,满眼也是满足。
众人都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但如今曲卓彦和华青词都在席间坐着,似乎对曲舯弈的归来,只有庆幸而无甚意外似的。
说来,他们倒也是幸运,自打曲卓彦和华青词在边陲小镇冒充曲舯弈及华谣出逃,也是被那些人追到了百里以外,但看到两人的真容时,便知追错了人,很快就散开去了。
曲卓彦和华青词一并逃回凤城,好在曲卓彦手中有诸多钱财,雇佣了一辆马车,不过一日就赶回了凤城,且两人都相安无事。
也是在这之中,曲卓彦和华青词相互暗生情愫,适才有了这宴中“凤爪传情”的场景,即便这事小的不值一提,但曲卓彦作为储君的炙手可热的人选,曲卓彦的所作所为,也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比如说,华仲衍历来的政敌,丁南奚之父——工部尚书丁儒。
丁儒眯缝着眼睛,看穿了曲卓彦对华青词的心思,很快就凑到华仲衍的案前,阴阳怪气儿道:“华大人,我自是该恭喜于你。”
华仲衍当然听出丁儒那不安好心的语气,眼也不抬地冷哼着回应丁儒:“本官病弱数日,这又何喜之有?”
丁儒不在意华仲衍的轻蔑,只是又饮一口酒,看华青词专注地吃着凤爪的模样,坏笑道:“我看令爱离琏王妃的位置,怕是不远了。”
衣锦荣归后,亲迎曲舯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