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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是病娇,爹坏妈不爱![2/2页]

媒你不行 林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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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的目光,知道他也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但华谣还是把心中所想如实奉告给他:“比起你宏大的野心,我倒只希望你能当我是个知己好友,和我喝点小酒,吹着小风,再把心中所想,据实以告。”
      “我的姑奶奶,你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谁敢告诉你?再说了,丰尧国和丁南奚队伍中,都难免有奸人耳目,我不得不防。”两人的坦诚令原本应该凝重的气氛被打破,反而更像是轻松的好友相见论前程,只不过曲舯弈这一路上也有些许苦衷:“有些话,只适合岁月静好时说。”
      华谣惯是受不得曲舯弈又这样柔声细语说话的,赶忙又回侃道:“哟,还岁月静好呢,我看你怕是做贼心虚,杯弓蛇影吧……”
      但华谣很快就觉得,他曾也是敏感于华谣的调侃态度的,因此,华谣很快就又严肃了口气:“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曲卓彦如此不合,是不是因为他比你更想做储君?”
      “不,他不想,他一丁点儿都不想。”曲舯弈却又是一记苦笑,满眼都是泛着心酸的无奈,从他那双眼里,藏着沉沉的愠怒,满满的不忿,甚至随他说话的声音,他的手中也暗自握紧了拳,“可他越是不想,那些想要把控朝政的乱臣贼子们,就越要架着他往龙位上推,他像傀儡,像木偶……但他却不肯坚定地拒绝!”
      “这……”华谣倒被曲舯弈这一番话砸得很懵,一时也有几分语塞,只循着他话说,“不接受也不拒绝,倒确是他有些问题……”
      “我的恨,也便恨在这里!”曲舯弈情绪激进,一拳便砸在草垛之上,慑的华谣肩畔也颤抖了一下,但曲舯弈沉溺在自己的情绪用,还是十分愤慨:“阿彦是闲云野鹤的性子,淡泊名利,偏好自由,只醉心佳肴美酒,对红颜和朝政,都并没有过多的兴趣。但是,久而久之,我就不知道,他是当真淡泊,还是故作姿态了。”
      但在这之后,他看见华谣有些错愕时,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温声地向华谣探问着:“怎么,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倒是觉得,初初见你们兄弟二人时,你们便神色有异,却不曾像如今这样剑拔弩张的……”华谣咽了咽口水,想到曲卓彦在医馆时冒死假扮曲舯弈离去,还是忍不住劝道:“可我还是觉得,曲卓彦他——待你很好。”
      “不瞒你说,我正疑心,我这一路的磕磕绊绊,都是拜他所赐。”然而,曲舯弈的眼神还是一如方才的犀利又毒辣,一丝动容也瞧不见,只续言:“包括你在揭皇榜前,收到的那一封信,假称是出自于我,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他知道我必会随你前往丰尧……”
      “曲舯弈——”华谣觉得曲舯弈过分多疑,心中替那热情又俊美的曲卓彦抱屈,便截断道,“我觉得,你不该这样猜忌你的胞弟,他可是为了救我们,才孤身犯险的,他若不是为了我们,本可以不必……”
      “那你怎么又不疑心,那些人本就是他设局陷害与我的?”曲舯弈倒觉得华谣胳膊肘向外拐,他如此恳切交底,华谣却这样说她,就也忍不住打断华谣说话,“如今他去引开,那些鼠辈如逢头目,岂会加害于他?”
      华谣霎时被噎的语塞:“你……你不要把人都想的这样坏了。”
      “那些难民在丰尧和逍遥国交界处出现,口口声声污蔑我夺人清白后放火烧村,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曲舯弈好似心中有一万个证据证明这事就是曲卓彦在背后策划一样,倔强的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还头头是道地反问起华谣来:“意味着,这一路上会流言四起,我将民心尽失,你说,这得利的,是什么人?”
      “可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曲卓彦在幕后策划啊……当朝还有旁的嫔妃,也有子嗣,怎么就一定是你本应该最亲近的胞弟所为?”华谣见曲舯弈激动不已,想劝他冷静下来,莫要兄弟之间同室操戈,反倒利好了他人,“为什么本该兄友弟恭的你们,却要如此相互猜忌和质疑?”
      “我的父皇,不肯予我荣耀,却非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儿上去。”曲舯弈却又是苦笑一声,但他心理如此扭曲的原因,也不全在曲卓彦的身上:“他想要我和阿彦分散朝臣偏颇,这样忠奸可辨……”
      曲舯弈口中的父皇,便是那个向来与朝臣为善,但却永远在敲山震虎的曲奉鸣,曲奉鸣的帝王心术,华谣是领教过的,只是,她不曾想,怎么曲奉鸣还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但这样的一个结论,也令华谣忍不住眼噙热泪:“这又是为什么……”
      曲舯弈说到此处,声线都已发颤抖,似乎在讲一段痛心疾首的家中往事,如泣如诉地:“我封号承王,阿彦封号琏王,两者都是继承大统的寓意,朝臣根本不知道谁将成为最后的储君,可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封号为承,阿彦的琏字一号,是我母后——替阿彦,向父皇求来的。而父皇——竟然允了!”
      听到这里,华谣心中只想到“爹坏娘不爱”这五个字,说的似乎就该是曲舯弈了,倒也难怪他年纪尚轻就如此沉稳老成,而这个中缘由,也如此地令人哀忧:“想不到,皇后娘娘竟如此偏爱曲卓彦……”
      “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储君之位。”曲舯弈从细软包袱里找出了一只水囊,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显然是将这水当作了烈酒,但水灌喉时只有凉,凉到嘴边,凉到心里,也诱出了他的两行淡淡的泪。
      “我只是不服,我只是不甘,我只是不懂,只是不懂啊……我不懂为什么我跟阿彦同为一母所出,在她的心里,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三六九等,我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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