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隐约有????的声音传入耳畔。
华谣心下一惊,蹑手蹑脚地凑到隔壁,却被隔壁厢房的男人回头一恫:“谁!”
华谣这才知道,原来她进的并非是某一间厢房,而是一间厢房的附属耳房,也就是说,她擅自闯入到了别人的地界儿,这令她本就倍感理亏。
何况,那发现她的男人,竟然是曲舯弈。而她看到曲舯弈时,曲舯弈是身着亵衣,且只系了一半,另一半还没来得及穿上,就撞见了华谣,曲舯弈一半雪白的胸膛就毫不遮蔽地袒露在华谣眼前,惊得华谣猛地一捂双眼,连连退后。
华谣霎时语塞,支吾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由于华谣一改衣容,曲舯弈起初也没辨认出来,也只是通过声音确定来人是华谣的。但当他知道是华谣到来,严峻的眉眼也稍稍隐去了戾气,面色也稍有几分窘迫,只是尴尬地赶忙将亵衣穿好,才笑问道:“该是在下问二小姐吧,您怎么在这里?”
华谣羞赧的双颊更红,双手从眼前移下,气鼓鼓道:“要你管!青天白日在这里这副样子,简直吓死个人了!”
曲舯弈见华谣如此装束、如此模样,那两团红绒活似画中仙人身边的塑像童子,活像是一个假人才从画里走出来,霎时忍俊不禁:“死人?还死人?那媒婆子死的那样蹊跷,再死第二个人,只怕这彻底是红事变白事了。不过,话说回来,二小姐擅闯在下的居室厢房,在下怎不该问一声?”
华谣先是觉得曲舯弈话中有话,他提及媒婆死之蹊跷,足见其本身已经有所怀疑,那么或许,他会发现些什么,只是此刻,实在不宜多加探问。但华谣一听,此处竟是曲舯弈的厢房,也赶忙四下打量着:“这是,你的厢房?!”
曲舯弈套上长褙外搭:“正是。”
“正是正是,你说的最多的就是‘正是,‘正是就是你平时竟然住在林家?”华谣显然赶到讶异,她本以为上次过府看见曲舯弈只是巧合,却不想这人竟在林府有一间厢房,心中只对曲舯弈嫌恶更甚,一指他才穿上的长褙子:“还青天白日地换衣裳?”
曲舯弈实在不懂这华谣究竟言语是什么逻辑,感到哭笑不得:“这换衣裳还要分日夜的么?在下当真是闻所未闻。”
“啊,我知道了!”还不等曲舯弈说清楚,华谣就自顾自地开展联翩遐想,如获新宝似的惊奇地伸出素指,连连指点着曲舯弈,“你该不会是对林长风……”
曲舯弈更是一头雾水:“什么?”
华谣一拧眉眯目,一副不屑的模样:“莫非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二小姐的奇思妙想还真是多。”曲舯弈以手扶额,不禁拢了拢身上的长褙子,无奈道:“你多虑了。”
“人心隔肚皮,性向也是迷,你是不是,我可不知道。”华谣只是一翻白眼回应他,但忽然想到华青词还在一边背着菜单儿等她救场,她就急恼不已,“不跟你说了,我有要事!就暂借你耳房一用!”
还不等曲舯弈回应,华谣就自顾自地赶忙又坐回椅上,开始继续梳妆打扮,曲舯弈则跟过来看着华谣。
曲舯弈眯缝着他本就有特点的丹凤眼,直到眼眯成一条细线缝——直勾勾地凝视着华谣的脸颊:“二小姐,你这痣长的位置,可真是显眼啊,上次在下可还没看见这颗痣……”
华谣闻声,对镜一看,果如曲舯弈所说,华谣的唇边有一颗又大又黑的痣——在凤城里,这种痣被称为“媒婆痣”,所谓唇边有痣好,能说又会道;媒婆嘴边痣,多添?稚?狻
曲舯弈不是凤城俗人,自然不知道这痣的寓意,只是在他的审美里,这颗痣,并不吉利。
曲舯弈有些恍神,谁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只是突然似丢了神魂一样,他看向华谣的目光里,像是在追忆什么、回想什么,至于他的动作,则也相当反常——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想要抚上华谣唇边的痣,喃喃叹道:“多好看的一张脸啊,怎么偏偏长了颗痣……”
“你可真轻浮!”华谣看出曲舯弈似乎不太对劲儿,毕竟她从未在他的面瘫脸上看见过别的神情,因此,在曲舯弈的手刚刚触碰到华谣唇边那颗痣时,华谣也当即伸出素手,“啪”地一声打掉曲舯弈的手,嗔骂道:“你这呆子,现在也变得话这样多?”
曲舯弈被华谣一打,也总算回过了神,怯声地回应着:“抱歉,是在下失了分寸。”
华谣又一记白眼递过,便又拿起口脂要往唇上擦,不再理会曲舯弈。
可曲舯弈却在收回手的一瞬间,看到自己方才碰触华谣唇边痣的指腹上,擦到了一抹墨黑色的脏污。便将长眉一皱,展眸去看华谣唇边,竟见华谣唇边也似被晕开一片黑灰脏迹,曲舯弈这才恍然大悟,震惊道:“这痣是……你画的?!”
说罢,曲舯弈就作势要替华谣擦掉黑痣痕迹,却被华谣又一下打掉:“你别动!”
曲舯弈果然木讷地怔住,华谣乘胜追击:“你离我远点儿!”
呆子变话痨,做我神助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