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如丝绸般从指尖划出,轻柔缥缈。空谷幽灵,揪人心肠,让人心头泛起细密的疼,竟然是一曲相思的《鹊桥仙》。
一曲终了,杨宴宁拍手鼓掌:“也未见左相娶妻,更未纳妾。是哪家的姑娘,惹得左相相思入骨,连朝中政事也不在意了?”
“斯人已乘仙鹤去,此地空余伤心人。”
杨宴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颤着树枝,倒破坏了这里的意境。
“仙鹤?”杨宴宁止住了笑,眼神一下严厉起来,“只怕在左相的心中,她去时该乘的,是凤凰吧?”
凰鸟女帝,杨宴宁自然是知道江丞相曾给杨雪柠作过“青龙一朝临渊落,激流直潜三千尺。鸾凤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诗句。如今意有所指,江灵鹏自然不会点明。
“凤凰只属于一国之母,陛下之正妻。臣的心上人,不敢,不敢。”
“左相,佳人已逝,你该另觅归处了。不要学了前朝的和仲公,捡尽寒枝不肯栖,落了个寂寞沙洲冷,客死岭南的下场!”
“我却觉得和仲公乐得其所,虽然沦落至此,但相信他此生无悔。他并未缺过机会,只是时运不济,他没有抓住。”
“那如果,朕给你这个机会,你会抓住吗?”
杨宴宁虽年少,但声音已经带了帝王的压迫感。江灵鹏收回抚琴的手,低头轻轻的笑了笑,陛下终于忍不住,说明来意了。
“陛下,臣是看着您长大的。”
“是的,您和皇姐,对朕多有照顾。”
杨宴宁不知道为何,就自然而然提到了皇姐,政变而死的摄政长公主,已经成为天宁国的禁忌,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提。
江灵鹏转过身来,单手撑在琴桌上,半倚着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陛下:“清河长公主乃陛下亲姊姊,陛下也下如此狠心。若我捡了那枝寒枝栖息,陛下能否保证不兔死狗烹,来日断了臣的那枝寒枝?”
“清河长公主算来,牢牢握在手里的只有一个清河郡的封地罢了。什么镇国公主,摄政长公主的名头,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陛下却仍旧下此狠手,不得不让臣心寒呐
第70章 惟愿以全她身后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