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塞了个男的。
“老子可是喜欢女的,有胸有屁股的那种!“
杜见遥心弦微颤,不动声色睨他一眼:“以少帅的身份还怕找不着吗?”
肖遥挠挠后脑勺,眉头拧成结:“看不上哇。你有认识的姑娘可给我说说,我相信你杜老板的眼光。”
肖遥笑着,大大咧咧地与杜见遥勾肩搭背。
杜见遥微颤,眼角余光偷睨到肖遥的手上。
肖遥捏他两把肩膀,心疼地说:“你咋这么瘦呢?是不是吃得太少?明天我让厨子给你做几道好菜。”
“胖了没法唱戏了。”杜见遥把他的手轻轻拨下去,“我的手粗活做不了,东西扛不动,我……只会唱戏,也只喜欢唱戏。”
肖遥不信,往她屁股上一拍。
“你个子挺高啊,吃多点养壮些,扛个百斤米面不在话下,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唱得这么好,扛米面真是有点亏。”
杜见遥脸颊微烫,不由瞪他一眼。
肖遥这不长眼的偏偏追着她,伸过头,凑上脸,有意戏谑:“哎呀,杜老板怎么脸红了?”
杜见遥心悬在嗓子眼,怦怦乱跳。
“还有别的事吗?这么晚我得睡了。”
杜见遥佯装镇定下起逐客令。
若别人说这样的话,肖遥定会大发雷霆,可谁让这人是杜见遥呢,再怎么目中无人,肖遥都喜欢。
“没别的事,你就早些睡吧。”说着,他出了门,可想想又不对,于是匆匆地跑回来,可怜兮兮地说:“我房里睡着那小兔崽子呢,可把我恶心坏了,要不今晚我睡在你这儿吧。”
杜见遥心里咯噔:“这不太好吧,晚上我磨牙。”
“没事,没事,我也磨牙。”肖遥自说自画地占了杜见遥的榻,“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放心,我睡相好得很。”
看来今晚上他是不肯走了。杜见遥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好主意,磨蹭着去灭油灯。
烛光轻摇,微微透出短褂内的窈窕腰线,肖遥无意中看见,不由入了迷,莫明起了丝错觉。
“慢着!”肖遥叫了一声,忽然坐起,“老子先屙个尿。”
肖遥猴似地跳下榻,然后解下裤子。
杜见遥扭过头去,忿忿咬牙,弯下腰“呼”地把烛灯吹灭了。
肖遥咋呼:“哎呀,我看不见了!”
杜见遥只当听不见,抢先一步上床榻,睡到里面,拿薄被把自己裹好。
肖遥来了,抓瞎爬上榻,一通乱摸,直到摸到杜见遥的脸方才心满意足。
“睡了。”肖遥抢了杜见遥一角薄被,盖在肚子上。
屋子里黑漆漆的,枕边像是没人。
肖遥时不时地伸过手去,触碰到杜见遥这才安心。不知怎么的,他睡不着了,一手枕在脑后,细细琢磨副官说的话。
咝……不应该呀,他只喜欢女人,怎么会对男人动情?
肖遥心烦意乱地翻过身,正好对上杜见遥的脸。杜见遥也没睡,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又圆,把他给吓着了。
肖遥做贼心虚,讪讪地笑着说:“你怎么没睡呀?”
“你也不是没睡?”
“天热,我睡不着……要不你唱戏给我听?”
“半夜三更的,唱给鬼听。”
真凶悍,还是女人温柔。肖遥死心了,转过身去睡了。杜见遥依然睁着眼,手捂在心口,生怕它跳得太快,被人听见了。
忽然,肖遥冷不丁地又转过来,极严肃地问:“你有妹妹吗?姐姐也行。”
杜见遥的心悬到嗓子眼,不禁拿薄被往上遮,捂紧脖子。
“没有,我家只有我一个,也没亲戚。”
肖遥像个二愣子,“哦”了声又转身睡去。
这番一惊一乍的,杜见遥睡意全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倒是肖遥没心没肺的,过会儿就打起呼了。
他睡着了,不会发现她是女儿身。她死里逃生,隐约地又有些失落。
戏子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从小到大,大人们教她最多的是藏着掖着,却没告诉她将来该怎么办,是应该以男人的身份去喜欢女人,还是该恢复女儿身,放弃唱戏,嫁个男人相夫教子。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杜见遥迷茫了。她不禁伸出手,小心地摸了下肖遥的背,宽厚结实像堵墙。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