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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这坑爹的第二春_28 切记要节制[2/2页]

皇上,求放过 琴瑟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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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拉拉我,微侧过头,悄声道:“这是你初次给父皇母后请安,为人儿媳,应当跪着,快跪下。”
      我一皱眉,不悦地瞪他一眼,南楚人都这么蛮不讲理么?我分明就不是琼姿公主,每一个人都知道,可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无视这一点。
      我也火了,大马金刀地往边上一坐,冷然道:“婚事已了,本王作为送嫁使臣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是时候回国向皇上复命了。还请皇帝陛下将琼姿公主请出来,本王想向公主告别。”
      南楚帝这时才呵呵笑着开口,道:“王爷此言差矣,我南楚虽则是向东黎求娶琼姿公主,但阴差阳错,入了洞房的却是襄王你,咱们南楚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国,在此事上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王爷是送嫁使臣,又是你亲自将公主送入洞房的,洞房里的新娘子从公主变成了王爷你,我南楚为此丢尽了脸面,此事总要有人负责。”
      哟呵,敢情这个圈套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除掉楚战,而是单纯地冲着我来的!我若是此时说出楚战找我联手毒害太子之计,那就是伸长了脖子往狗头铡上凑,楚赢就是当即下令斩了我,黎铮也没话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突然就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不但那夜的楚战是假的,就连陷害楚战也是假的,这件事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诳着我亲自将自己与琼姿掉包,造成已经入了洞房的事实,并且还不能说出自己是中了算计,毕竟我的的确确对南楚太子起过杀心。
      他娘的!本王怎么就那么蠢呢?
      这时,皇后又笑吟吟地开了口:“先前皇儿流落东黎,幸得王爷多般照拂,本宫在此代皇儿早逝的母亲谢过王爷了。本宫原只当皇儿一心痴恋,却是皇儿有梦,襄王无心,苦求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娶襄王的好友为太子妃,也算是聊作慰藉。想不到竟是阴差阳错,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可喜可贺。既然已经入过洞房,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洞房之中新娘突变之事,咱们南楚也不计较了,只望你二人能够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也好让我们做长辈的宽慰些许。”
      屁话!完完全全的屁话!
      什么叫“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谁要跟他“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我心头一动,灵光一闪,他娘的!春、药该不会是这个妖里妖气的皇后搞的鬼吧?否则她怎么会如此笃定我跟楚炎已经“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了?
      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我大意了,从一开始就掉进坑里了,之后只能处处被动。从表面上来看,此事处处是我理亏,而我是东黎的送嫁使者,代表的是东黎之国,东黎之主,我理亏,就是东黎理亏。真要是闹大了,怕是黎铮也不好护着我。
      我顿时头大如斗,皇后一番胡说八道之后,冲我招了招手,温声唤道:“你叫韶华是吧?嗯,好名字,来,过来母后这儿,让母后好生瞧瞧。”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
      我恶狠狠地瞪着楚炎,该死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货的脑子居然比我还好使!
      楚炎笑吟吟地回望着我,道:“怎么又出神了?可是昨夜没睡好?瞧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也罢,去给父皇母后磕头敬茶,拜见过公婆,咱们就回府吧。”
      楚炎话未说完,皇后就又捂着嘴“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了,跟刚下了十八个双黄蛋的老母鸡似的:“年轻人嘛,就是不知道节制,皇儿你瞧瞧,这般娇娇柔柔的可人儿,你怎么忍心狠命折腾的?本宫那儿新进了些上好的血燕燕窝,等会儿差人给你送过去,好好给本宫的儿媳妇补补身子。你父皇可早就想着抱孙子了,不将儿媳妇的身子养壮实,怎么生大胖小子?”
      我的娘哎!这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说话怎么这般粗鄙俗气?这皇后该不会是从哪个花街柳巷赎回来的吧?
      我狐疑地看看楚赢,那老家伙一直眯着一双浑浊的老眼,晕陶陶地看着皇后。很显然,皇后这般暧昧羞人的言辞很合他的心意。我估摸着,他这会儿巴不得我们赶紧滚蛋,他好跟他的美娇娘“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去。
      茶是肯定不能敬的,头更不能磕,虽则他们是帝后,我只不过是一个王爷。按着出使的礼节,我这种身份的使臣,面对邻国帝后时,只要鞠躬就行了。
      我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寒着脸道:“本王听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请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恩准,本王想见见琼姿公主。她毕竟是和亲的正主儿,与太子殿下三拜花堂的人,不论是出了什么岔子,总得与她一起商议解决之道。”
      楚赢老眼一眯,脸色微沉,呛了我一声:“这就奇怪了,公主是王爷你送进去的,出了什么岔子,那也是你的事情,朕事先既不知道新娘掉包之事,事后更不知道你与炎儿已经圆房,如今你问朕要人,朕上哪儿给你找人去?”
      我顿时哑口无言,该死的!这一家三口个个奇葩,咬死了将罪责推到我头上,这下好了,这个哑巴亏我是吃定了!
      我越发火大,狠狠地一拂袖,冷声道:“皇帝陛下既然这样说,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公主在你们南楚皇城离奇失踪,固然有本王保护不力之责,贵国难道就一点干系都没有么?别忘了,公主毕竟是在拜过花堂之后失踪的,算起来,她已经是你们南楚的太子妃了!”
      我话一说完,扭头就走,身后传来南楚帝威严的声音:“炎儿,朕知道你宠爱媳妇,但是你记着,自古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不论襄王在东黎的时候有多么风光尊荣,如今入了我南楚皇室,就是朕的儿媳妇,是你的太子妃,为人臣、为人妻之道,该如何做,她即便是不知,你也该好生教导。”
      楚炎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儿臣谨遵父皇之命”,接着,皇后又说道:“皇儿啊,对于女人,可以宠,却不能惯,否则任由她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夫纲不振,那可就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我昂首阔步地走出栖凤宫正殿,心里止不住地狠狠咒骂。这南楚帝后二人根本就是有意给我下马威,先礼后兵来着。
      他娘的,我要是怕他们,我就不叫韶华!
      我先前只来过御花园,从栖凤宫这儿,我是走不出去的,于是只能愤愤地停在栖凤宫宫门口,等着楚炎出来。
      楚炎很快就出来了,一言不发地垂着眼帘,上前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捏了捏,就领着我径直出宫。
      一回到太子府,楚炎就将我拉到了房里,先命人上了一桌子酒菜,等我吃饱喝足,他扶我到床边坐下,才凝眉肃目地说:“少主素来惯会委曲求全,今日却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
      我冷冷地盯着雕花床栏上的龙凤纹样,无意识地拿指甲去刮,淡声道:“不得不委曲求全时,本王自然会逆来顺受。”
      黎铮给的委屈,我不得不受,可若是换了第二个人,抱歉,襄王韶华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肉包子。
      楚炎微一皱眉,抓住我的手,微带强势地说:“我知你素来狂妄不羁,可这里毕竟是南楚,不是在东黎,在这里,你无法呼风唤雨。”
      “正因为这里是南楚,我才更不能丢了东黎的脸面。”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若是我为保东黎国威,死在南楚,皇上定然会大肆追封,不但我的身后事会极尽哀荣,整个敬安王府都会受到皇上的嘉奖与庇护。”
      楚炎一怔,握着我的手猛然一紧,怒意凛然,道:“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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