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消息，他们都很积极。再加上你有快十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让这件事变得更扑朔迷离也更有意思。”
凤凰：“警察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消失十年吧？！”
长夜：“坦白地说，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主谋十有八九就是你。一来你在警局的风评实在太差，目中无人、骄傲自大、为所欲为……”
凤凰：“你到底是在说事情，还是借机抨击我？！”
她双目微竖地瞪着长夜，样子虽然生气，但神态却没那么糟糕。比起一开始听见评价的情况来说，凤凰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就是这么看待她的，极其骄傲自大。但那又怎么样呢？
“别再提警察局那些废物怎么说我了！从你是怎么打算毁掉我的奇市开始讲！”凤凰瞪着长夜说。
我看见长夜大伤初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像一个小孩子偷偷耍了一个没有被发现的把戏。
原来他可以开凤凰的玩笑了啊。
我也会心一笑。
长夜：“我可没打算毁掉奇市，奇市的震动完全不在预期内。经过几次侦查，你的踪迹没找到，倒是锁定了你的助理鸱?精灵。他在奇市里俨然已经是真正的市长，主持奇市的一切事务，给外界的感觉是他替你承担了一切工作。我在跟踪追查他的时候发现，虽然鸱?名义上还只是一只中精灵，但实际上的法力却达到了大精灵的程度，如果在j001次列车上你没有拿着破天锥，他事先没有受伤，不一定会输。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疑点，浮海之心的皮囊交易很可能只是表象，他也许在用这些皮囊来掩饰什么。当我想继续追查这一疑点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她。”
长夜看向我。
“她的出现让一切都远远超出了计划。万万想不到的是，鸱?竟然胆大妄为到囚禁海神的坐骑，利用它来进行皮精分离。而且，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号称和水晶梧桐一样坚不可摧的浮海之心，居然就这样被摧毁了。这些完全不在计划里，我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长夜反复着“计划被打乱”的话，能听得出来他感到非常遗憾。
“在浮海之心崩塌之后，唯一能继续追查真相的办法就是抓住主导鸱?。在j001次列车上，我已经向警局发了支援讯息，只要列车顺利到站，鸱?就会被抓回警局。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你……”他看向凤凰，“来得真是时候，又把我的计划打乱了。不过这次意外的状况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有神明参与到这桩案件里来，而且，你把自己的嫌疑洗刷了。虽然不能明确神明的来意是什么，但至少表明，这桩案件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听到“你把自己的嫌疑洗刷了”的时候，凤凰的脸上明显有了愉悦的神情。
我：“你不是说，回到精灵警局就能查到当时在列车上的是哪位神明了吗？”
长夜的脸色微微一变。
“现在恐怕不能了。”长夜答。
“为什么？”我和凤凰不约而同地问。
长夜欲言又止。
“离开监狱岛之前，我的侦查权限被停止了。也就是说，浮海之心案件不再由我进行侦查，到此为止。”
他语带失落地说，难怪在离开监狱岛的船上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为什么突然停了你的侦查权力？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吗？”
凤凰也斜眼看过来，显然同样好奇。
长夜没有答案，这是又一个重要的疑点。就在狱神救治了我之后，长夜准备乘船离开监狱岛时，精灵警察局通过监狱管理方将“停止权限”的通知下发给长夜，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负责侦查与浮海之心有关的案件，一级侦探证暂时失效，也不再享有匹配的特殊权力。
“是因为你在别的事件上调用了特警力量？”凤凰猜测着说，“还是因为调查的结果让警察局失望了，彩凤凰居然不是主谋，所以没有必要追查下去了”？
我：“是因为蛋糕婆婆的事件和你查的案子没有关系，但是你调用了特警吗？”
长夜很快就否定了。
“不是这个原因。”
我：“那为什么突然停止了你的侦查权力？虽然浮海之心崩塌了，但是鸱?还没有抓捕归案呢。”
凤凰看着长夜，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列车上的神明是哪位”？
长夜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凤凰有些生气。
“哪位神明？如果鸱?犯的真是禁术，神怎么能救他？！他严重地触犯了《神纪》的条律！”
长夜示意她冷静下来。但是凤凰窝着火，如果不是神在其中插了一脚，鸱?已经是锥下销魂！她则早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一雪前耻回到奇市。
“是狱神。”长夜说。
凤凰：“谁？”
长夜：“不用查看列车的行使记录我也能确定，当时在j001次列车上救下鸱?的就是狱神。他其实一直都在我的周围，只是神的痕迹，非必要的时候不会显露。”
凤凰更加讶异。
“怎么会是狱神？！你判断错误吧！那可是掌管司法公正的神明！”
长夜严肃地：“不会错，即使是神，也会有自己无意识的习惯。在列车上救下鸱?时使用的法术，和救治小鱼时使用的，是同源法术，这种法术有明显的使用者印记，就像一个人身上的特质，是无法被复制和模仿的。”
他这么一说，凤凰也仔细进行了回想。虽然记忆不是那么清晰，但是被长夜的话一引导，也觉得好像的确就是那样。
我只知道狱神救了我。对于一介凡人而言，狱神对于我来说就是神，还没有想过如果神犯了重大的错误会怎么样。毕竟，触犯《神纪》的神明最终被处以怎样的惩罚，也不是凡人能知道的。
长夜得出“狱神救走鸱?”的结论，这让他还没讲完的“故事”变得更加让人好奇。
第 73 章 迷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