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迁的特性，故又称苍海……”
“这和香有什么关系？”我急切地想知道。
长夜却不紧不慢。
“两界文化也是修行的必修课，我正在无偿给你授课，不然靠自己在书堆里乱看，没有十年八年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是我现在不想上这门课。
长夜接着说：“苍海中有巨鲸，为海神的坐骑，又有抹香鲸，能生奇香……”
说到这，他故意暂停下来看我的反应。我知道，这话在暗示，奶奶是抹香鲸。
“这怎么可能呢？！抹香鲸那么大，我奶奶只是一个小小的老人，她的腰弯下去，整个人只有灶台那么高！况且，如果奶奶真的是抹香鲸，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我甚至没有见过她游泳！”
长夜没有急着反驳我的话，而是向我抛出一个新问题。
“你知道在神敬岛的大殿里要怎样向神明诉求吗？”
我摇了摇头。
长夜：“用香啊。生在星之岛，你都没有敬过神吗？没有敬过海神吗？”
我当然敬过神，生长在海边的人类，几乎没有不敬海神的。
长夜：“当然，在神敬岛大殿上用香，与人界在神宫里用香的形式是不一样的。人类在普通神宫里用香，准确地说是燃香，人们希望通过燃香产生的烟火可以作为一种信号发射给神明，引起神明的关注。神明关注到自己的诉求，就有可能满足诉求。在神敬岛上用香不需要点燃，而是使用相应的法术驱散香气，以香气通达神宫，从本质上看和人界燃香的作用是一样的。香的这种作用被称为‘沟通上下，也是香产生的基础功能。
但是除了沟通的作用外，精灵界的高级香还有一种更加重要的功能。它们不但能沟通上下，更关键的是还能娱乐神明。神闻之而欣喜愉乐，所以称为娱神香。
不过仅能使神明愉乐的香只是娱神香中的最低级，顶级的娱神香不仅能够使神明愉悦，而且本身就是一件有益于修习法力、具有防御保护功能的法器。这种香一旦驱散便可通神，是香中极品，万中求一的难得之物。
这种万中求一的香，以千年以上的抹香鲸所产之龙涎香为最稀罕，据说三界之中独一无二的万年龙涎香是由一只一万三千年的抹香鲸所产。其香驱散后可通三界四海，被供奉在九重神宫里。至于你所描述的香，可以护身防御，驱退小精以上法力的蝙蝠精，至少是三千年抹香鲸所产。”
说罢，他看着我。仿佛我的嘴里能够根据他的这些话立刻说出相应的答案。
“你是说，我奶奶是一只至少三千岁的抹香鲸？！”
长夜：“极有可能，因为你的那只宠物蓝蓝也是只鲸，并且她是被一种不算低弱的法力封印在那个小泡泡里的。所有这些证据加起来，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我也是鱼吗？！”
这是早就提出来过的问题，只是今天又发现了一条增加合理性的证据。“所以这是我叫小鱼的原因？”
长夜：“看起来不是。如果你的真身是鱼，在封印解除的时候就应该恢复真身。然而没有，你还是人身。”
我：“我不是鱼，却有一个三千岁的鱼奶奶？！那我到底是个什么人？！”
长夜指了指书架上的书。
“从封印解除后你的状态来看，你所描述的年龄应该与实际年龄差不了多少。假设你真的是十八岁，那么我们应该找十八年前与海、鲸相关的大事件。毕竟被超强法力封印、有一只三千岁以上抹香鲸参与，光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事件就不是小事件。”
长夜一边说着，一边在书架上找到一本关于近一百年里精灵界大事记的下册，并翻开目录逐一浏览。
我的目光也急切地在长长的目录上寻找，标题中凡是带有“海”“鲸“鱼””等字眼的都会被格外关注。
书籍很厚重，精灵界幅员辽阔，最近的一百年对精灵界来说算是大事丰富的一年，精灵列车全面通车、奇市增修、幻影王宫重置法阵……全都是在最近的一百年里完成的。对于这些历史重大事件，书上不仅详加描述，还配有当时的图像。
在《奇市增修》的一章里，我看见了彩凤凰在奇市列车站前的图像。旧照上的彩凤凰收敛着她的七□□翅，神态高昂地站在台上，向前来恭贺与见证的嘉宾致辞。那个时候的彩凤凰，通身透露着满满的阳光明媚与自信，其高贵炫彩与奇市的气质相得益彰。
相比之下，花下城神宫的百年祭祀典礼图像上，樱如诗就显得温柔乖巧。她立在盛满樱花的树下，圆圆的眼睛里同样闪耀着明媚的光。使人意外的是，在这张图像上，彩凤凰就站在樱如诗发言的台下，长长的翎毛上罕见地别着一朵樱花，细长的双目中洋溢着自带威严的欣喜。
“看啊，她们早就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我指给长夜看。
长夜瞥了一眼。
“我知道啊。”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像世仇似的。”
长夜：“虽然看起来原因不只一个，但其实很简单。总之，真正爆发算是为了一个男人吧……”
第 47 章 精灵历史（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