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解酒茶的缘故,宴璃清醒过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头疼。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旁边的人儿缩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昨天那个丢人的不是他。
他翻了个身,准备下床。
“醒了?”代悠然被他吵醒,揉着眼睛戏谑地出声。
她又打了个哈欠,不留情地吐槽,“累死了。下次让佣人照顾你,我不管了。”
宴璃心里很甜,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他像吸猫一样凑到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宝宝辛苦了。”
代悠然嫌弃地推开他,再次埋进被子里,“还有酒味儿,快去洗澡,开窗通风。”
宴璃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首先就是抱代悠然去隔壁衣帽间,把她放在沙发上。
他如是说,“晚上老婆照顾我,白天我伺候老婆。”
代悠然:“……”
这话怎么这么有歧义?还是她想多了?
代悠然思考了一下,今天不出去,就穿得可爱一点吧。
最后她选择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连体居家服,帽子上还有两个兔子耳朵。
萌得宴璃都有些父爱泛滥。
“要穿哪个袜子?”
她指了指,“那个红色的圣诞棉袜,带毛绒球的。”
男人拿着袜子,单膝跪在地毯上,细心地给她穿袜子,又拿过一双厚厚的棉鞋。
从她俯视的视角,男人温柔得宛如虔诚的信徒。
代悠然猛地想起一件事,“宴璃,阿阮好像很久没来看我了。”
宴璃动作一滞,找了个理由,“听说蒋家在拓展国外的生意,可能出差了吧。”
自从上次蒋如阮离开医院,他也再没见过她。
“好吧。”
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总觉得不安。可能太久没见到阿阮了。
时间过得很快,代悠然的病情越来越稳定,而为期一个月左右的针灸也结束了,她几乎不再腿疼,只是还要喝半年的药调养。
陆南枝留下一份治疗方案后又坚持踏上了旅途。
年关将近的时候,向来主张节俭的代震霆突然提出要大摆生日宴会,将各地的代家人都召回了临城。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老宅里的氛围很久没有热闹了。
除了各地的豪门还有本族人以外,很多高官还有代震霆为数不多的老战友也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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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代悠然的身影,代?ケ笨?牡厣锨埃?叭蝗唬?乩戳恕!
“嗯,哥哥嫂嫂。”
知道她受不得冷,代?ケ甭砩嫌侄杂度朔愿溃?翱齑?笮〗憬?ァ!
宴璃打过招呼就拉着代悠然进去了。
代震霆看见孙女回来了,脸上都快笑开花了,对宴璃也是一反常态地满意。
因为代悠然看起来健康了些,显然被养得很好。
不再是一脸“活不起”的样子,脸上好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柔和月光,美得越发惊人。
早就习惯了到哪儿都是聚焦点的代悠然落落大方,拉着宴璃安然落座,仪态端庄,不卑不亢地回应一些长辈的问话。
一个佣人走上来,弯腰在代悠然耳边说了句什么。
代悠然思考了一瞬,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宴璃的手,“有点事,马上回来。”
“好,穿上外套。”
花园里的人显然已经等了很久,因为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一身西装隐入夜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然然。”上官熠晨将手里的烟呈抛物线扔进垃圾桶,随即站起来,眼睛里是浓浓的眷恋。
代悠然因为烟味微微皱眉,“有话快点说。”
她不希望让宴璃误会。
“想知道真相吗?”上官熠晨淡淡地笑。
“你在说些什么?”她有些不解。
“有时候,一个人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而一个误会可能会让我们错过一辈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色沉沉,他的神情有些模糊,只是语气里带着笃定,“如果我说,上辈子我根本没出轨,没碰那个女人呢?”
代悠然惊得呆滞了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难道也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随即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编这些谎话骗我有意思吗?”
她上辈子把上官熠晨当成唯一的救赎,那个救赎背叛了她,让她郁郁而终,现在却来告诉她,那些记忆是假的?
“我们结婚那天,你穿的是民国风的鱼尾婚纱,只有蒋如阮一个伴娘,没过几年,传来蒋如阮坠机身亡的消息,在你哥哥也身死边境之后,你一病不起。我说的,对吗?”
这些话宛如晴天霹雳,猛地让她脸色苍白,所有记忆都被翻腾出来。
代悠然脚步虚晃了一下。
那么多的细节,他怎么会知道,明明她没跟任何人说。
上官熠晨上前一步,眼神咄咄逼人,“那个所谓的私生子,不过是上管家需要一个继承人,试管婴儿而已。我从来没碰过外面的女人,从来没有出轨过,自始至终,我从年少到白发苍苍,爱的就只有你,然然……”
“闭嘴!”代悠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完全不能承受这些,“都是假的!你骗我——”
如果他的背叛都是假的,她的恨意又算什么?她做的这些事情又算是什么?
如果他真的有了那些记忆,告诉宴璃了,这一切怎么办?
难道要宴璃知道,她的灵魂,曾经嫁过人吗?
“我再告诉你,蒋如阮只是诈死,在你走后不久就回来了。”
代悠然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下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阿阮没有死,那看见她尸体的那一刻,她不敢想,阿阮会有多绝望。
第265章 坦白前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