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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知慕少艾,公主也乐见其成[1/2页]

平城赋 任葭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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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李云从便换了常服,出了公主府,驱车往城东的悬医阁。
     李云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药香扑面而来。
     父亲李宏正在柜台后称药,白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听到门响头也不抬:“今日不接诊,取药的稍后再来。”
     “阿父,是我。”
     李宏这才抬头,皱纹里夹着几分惊讶:“云从,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今日休沐,昨夜公主服了药,睡得沉,”李云从低声解释,目光扫过药柜上齐整的小抽屉,“有些日子没见阿父了,你老可好?”
     李宏放下药秤,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锦盒:“正要找你。前日有个宋国的药贩过来,我从他手里买到了这个。”
     锦盒打开,里面是几块琥珀色的块状物,泛着温润的光泽。
     李云从面有喜色:“天竺黄?这么纯的成色……”
     “正是,”李宏小心地合上盖子,“我记得英如一直想要这个,她那个咳疾……我想着给她送去。”
     李云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盒边缘。
     于英如,他被迫休弃的前妻。起初,皇帝为了公主的声誉,降旨让李云从娶于英如,等到沮渠牧犍死了,皇帝又命他休妻再娶。
     娶拓跋月,是李云从的夙缘,可于英如又何其无辜?
     早知如此,当初皇帝又何必强迫她呢?
     之前,阳英一怒之下,带着于英如搬去了城南老宅。自那以后,李云从为避嫌,便未前去探望。
     不过……眼下……
     “她……咳疾又犯了?”李云从声音发紧。
     李宏叹了口气:“上月我和你小姨正巧遇上。她说,英如最近咳得厉害,夜里常睡不着。”
     李云从将锦盒收入袖中:“我和阿父一道去。”
     李宏忖了忖,摇摇头:“这不好罢。”
     “我与公主心意相通,她不会责怪我的。我既知她生病,若是不去,心里过意不去……”
     他垂着头,从头至尾他都遭人摆弄。倘若,一开始他便能如愿与拓跋月成婚,又何至于生出这些波折?
     城南比城东更为萧条,石板路缝隙里长着枯黄的杂草。
     老宅门前的槐树掉光了叶子,枝丫如瘦骨嶙峋的手指,突兀地指向灰白天空。
     李云从抬手叩门,铺出沉闷的声响。无人应答。
     “奇怪,这个时辰应该在家才是。”李宏皱眉,试着推了推门。
     门竟没锁,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父子俩对视一眼,李云从率先迈过门槛。
     院中落叶未扫,石桌上积了一层薄灰。正屋的门上挂着一把铜锁,窗纸完好,不似遭了贼的样子。
     “英如?阳英?“李宏唤了两声,只有风声回应。
     李云从绕到侧屋,发现厨房门虚掩着。
     推门进去,灶台冷清,但角落里堆着些新鲜菜蔬,显示不久前还有人居住。墙上用炭笔写着几个字:“外出,勿念。”
     那字迹清秀中带着几分力道,是阳英的手笔。李云从盯着那四个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这分明是留给他们父子看的——于英如知道他们会来。
     “也不说说去向,”李宏无奈摇

第二百四十章 知慕少艾,公主也乐见其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