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云堇竟然会这么问，目光落在姜云堇身上，却见姜云堇脸上并无试探，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如同闲话家常一样。
“姑且算是。”萧云晏抱着刀，看着慕景行的背影。“不过他并不这么觉得。”
“你对朋友的定义，还真是宽泛。”姜云堇说道。她的目光在没长身玉立的慕景行身上停留，带着隐晦复杂的神色。“若我是你，就不会交这样复杂朋友。”
“有些事，并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萧云晏说道，他还能跟得上姜琊与裴怀空他们打斗的动作。
虽然是一对三，可姜琊并没有落于劣势，反而还游刃有余。
他的目光划到慕景行身上，那个借着慕景行模样的幻影，仿佛还在眼前，甚至令萧云晏怀疑，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慕景行。
“慕公子这个人，诡计多端。你将他视为知己，怕不是一直被他蒙骗，脑子也混沌了。”
姜云堇话说得也不错，萧云晏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慕景行骗人倒是不行，但若论起出谜语，却的确是令人头疼。他说出的话，往往只有半句。你说的不错，将这样的人视为知己，我脑子或许真的不怎么清醒吧。”
“你知道你还......”
“有些时候，明明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却还是会一意孤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萧云晏说道，他将目光从战局移到姜云堇身上。
“或许是我总念着旧日相识，也或许是我神志混乱，中了邪术。我知道还有笔账未曾清算，可我却是无法狠下心来。”
萧云晏淡然说道。“你应当也明白，无论是怎样的感情，都绝非理智所能左右的。”
听了这话，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姜云堇捂着嘴笑了。
萧云晏目光沉稳，看着姜云堇，姜云堇笑够了，才将目光重新投在萧云晏身上。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伤春悲秋，若你不去做个感怀花落人散的诗人，当真是可惜。”
姜云堇说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并不想知道。”
姜云堇莞尔，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王兄，我不知道应当说你变了，还是应当说你没变。总感觉你和之前一样。一根筋。”
“你倒是变了不少，人也长开了。”萧云晏说。
姜云堇脸上挂着笑。“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与王兄也有多年未见了，发生兵变那样大的事，王兄竟然还和之前一样。可见王兄的心志坚定当真可怕。”
“不过短短十几年不见，你就已经从内到外，都让我不认得了。”
“王兄可还记得摩偈祖师对父皇所说的预言？”
“就那本引来屠家灭门之祸的经书。”
萧云晏知道，可他现在并不想和姜云堇提这些，他看见慕景行回头，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剑。
若慕景行也加入战局，他就必须出手。
“我可是一直都看着王兄，王兄离开晋阳之后，又回到晋阳，亲眼目睹了那场兵变。三王兄可不必王兄这般和善念旧，若三王兄找到我，怕是定然想要置我于死地。”
“云临并不像你所言那般无情。”
姜云堇冷哼一声。“或许是吧，王兄，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理由吗？”
第182章幻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