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想必没有见到慕景行像是一个疯子的时候,或许慕景行和他一样,骨子里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在苏澜面前去按揭露慕景行的另一面,毕竟慕景行也没有打算承诺苏澜有什么,他也只是利用苏澜而已。
至少让苏澜在心里也有一个完美的形象吧,所萧云晏这样想着,摩挲着羌管经年的划痕豁口。
“有些事情,谁也不能断定谁对谁错。或许是我错了,也或许是他错了,世间诸事,哪里可以用对错而一概而论的呢?”
苏澜看着萧云晏,她的眼神里映着月光,跃动着流云和色彩,她也知道萧云晏想说什么,她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人,萧云晏说什么,她已经心有所感。
萧云晏又拿起了羌笛,吹了一首曲子,苏澜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夜空中的流风,卷着沙尘。
在他们后面的灯火已经吹熄,慕景行站在窗前,隔着窗棂看着萧云晏和苏澜的背影。他手里握着的那颗赤红的珠子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将他的手心也染上一层红光。
消息他已经送出去了,照夜城的黑鹰倒是不怕在这沙漠中的风沙,可以顶着风沙穿行。
现在拿到了钥匙,现在已经可以去桓都了,只是还有萧云晏在,慕景行总觉得自己心中放心不下。
萧云晏,一直都是一个变数。慕景行叹了口气,实际上他也没有想到这次来大月竟然会这么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不合常理。
将羌笛放下,萧云晏看着身边坐着的苏澜,在他刚才吹笛子的时候,苏澜并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很好听。”
苏澜说道,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地称赞,虽然萧云晏并不觉得自己刚才所吹的曲调好听。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是用心吹奏的,一个人的心不会骗人,而从心中奏出的曲调,要比那些精心雕琢的曲调更为动听。”
萧云晏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苏澜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苏澜的年纪不大,虽然知道自己是大月王女,知道自己应当担负起王女的责任,毕竟还是年纪不大的少女,总有怀春的心思。
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包括慕景行的目的,她心里也早有了结论。
“公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我总觉得,公子其实怀着别的心事。”苏澜说道,她看着萧云晏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唯心的言论。
这她说得还真对,慕景行心思深,他当然是别有用心,也就骗骗苏澜这样的小姑娘,甚至连人家小姑娘都没骗过去。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萧云晏问道,他看着苏澜,苏澜闭上眼睛。
“我能感觉到,一个人到底有没有付出真心。”
听着苏澜这么说,萧云晏笑了笑。“那你还要心甘情愿地被人骗。”
苏澜垂眸,她看着脚边的砂砾。“公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遇见了光。”
话是这么说,萧云晏也能想象慕景行出现的时候,他究竟是怎样一番说辞,而且凭着他的那张脸,的确很有欺骗性。“你错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中原人倒是好笑,之前你不是还跟我说,事情不是以好坏而论的吗?”
“某些时候是
第168章羌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