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诡异,就算进了同一扇门,通向不同的地方也很是正常。
他旁若无人地出了茶楼,刚踏出门,街上没来由地刮起一阵风来。风沙卷起散落在街上枯黄的灯纸。
这些灯纸被吹到天上,杳杳冥冥映着未熄的灯火。原本还有人穿梭的街上,空无一人。好像原本穿行在街上的行人破碎成飘摇在半空中的灯纸。
而在萧云晏背后的茶楼,仿佛也如经年陈迹,方才还灯火通明,现在已经变得陈旧破败。
不光是茶楼,似乎整座城在顷刻之间,仿佛经过百年时光,破败下去。之前在街上行走的人,也化为尘埃。
萧云晏握着刀,他并没有出刀,实际上他连目标都没有,这一切,时移境迁,他无能为力。
垂下握刀的手,原本街上有人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有多少人气,现在却只剩下了森森鬼气。
街上漫起雾气,雾沉在脚下,夜风也无法将其吹散。
从夜雾之中踏过,渐渐听见远处有铃音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
并不是只有脚步声沉重,还有别的声音,声音轻灵,踏着石板走来。萧云晏看见雾中出现一个轮廓,像是车架的影子,抬着那轿辇的轿夫脚步沉重,声音便是从哪里来的。
而他们肩上的轿辇,轿辇挂着帷帐,而整顶轿辇,都像是整根长骨似的杆木架在四周。这样的诡异的辇车,萧云晏手握着刀,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坐在这顶古怪轿辇中的究竟是谁。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从轿辇周围,有如朝霞一样的帷幔垂下,那些帷幔轻盈,即便是最优秀的织机,也织不出这样轻柔宛若云霞的丝绸。
传说鲛人纺霞为线,裁云为缕,织得半匹鲛纱。鲛纱难得,就算是让皇家权贵,也不一定有机会见到。萧云晏看那轿辇从自己面前走过。
抬着轿辇的人们都戴着面具,萧云晏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面具上并无空洞,带上这副面具,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如在这座城中的其他人一样。
萧云晏见怪不怪,被这些诡异的行人看见,萧云晏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毕竟看他们样子诡异,若引得他们注目,必然又是一场麻烦。
萧云晏已经十分注意,要避过那些麻烦,但看样子,麻烦还是不断找上头来。
正当萧云晏这样想着,那原本向前走的轿辇,已经停在了萧云晏面前。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知道,麻烦没这么轻易放过他,萧云晏叹了一口气,抽出刀来,面对着这顶停在自己面前那鲛骨支撑的轿辇。
就算轿辇上挂满的鲛绡,萧云晏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不管怎样,萧云晏都觉得辇车内诡异,这样的地方,用鲛骨所制成的辇车,能好到哪里去。
萧云晏的刀对着轿辇,坐在轿辇上的人人因为层层叠叠的鲛绡掩映,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更是无从辨认那人是谁。
管他是谁,萧云晏并不害怕,毕竟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十分自信的。
一只手将鲛纱掀开,萧云晏看着从鲛绡掩映中露面的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做梦也没想到,从这奇怪的轿辇出来的人,竟然会是他。
第162章不可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