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憬要加班,我跟聂云竹在附近的小面馆吃晚饭等她。趁她没到我在架子上抽了一小瓶江小白。我都没顾上问聂云竹要什么,自己回去就着牛肉面咕噜咕噜喝掉了。中途喝猛了呛一口,龇牙咧嘴对着聂云竹做了个鬼脸。还剩一个底儿,喝够了,拧上盖子一踩垃圾桶把玻璃瓶扔进去。
聂云竹静静看着我一系列动作。我想了想,哦了一声,问他你喝不喝。
聂云竹停了几秒才说不用。
我觉得聂云竹有问题,但是想那些好麻烦,如果我是周憬的话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我并不是聪明孩子,懒得去想那些,所以我还是乖乖吃饭。
就在我伸筷子去夹碟子里的小酥肉时,聂云竹冷不丁开口,“你知道你瞒不了周憬。”
我愣了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勉强咽下去,平静又理直气壮地回他,“可是我总要活着吧。”
我肯定骗不了周憬,周憬生气我喝酒,我就不让她看到,周憬不喜欢我有酒局,我就不去,但是我总得好好睡觉的。当然可以在安眠药和酒精之外想别的办法,但那是一个过程,在那之前,我总得生活。我当然知道瞒不了周憬,没有什么能瞒住周憬,可是我也没办法,谁叫她太聪明,让我只能做些表面功夫。
我俩吃完又在位置上坐了二十分钟,周憬才踩着高跟鞋进屋。我们俩给她点了她喜欢的虾仁馄饨,要了一碟烩菜心和一碟鱼香肉丝,她嘻嘻地笑着摆手,说一个人吃不下的鸭,但是我俩都了解她的饭量,让她老老实实坐着不要管。
周憬被饭菜占住了嘴巴,我和聂云竹好有耐心地看着她吃,看一会她看一会手机,谁也不说话,居然不尴尬,可能习惯了。
聂云竹不知道,其实周憬已经跟我提过一两次。因为我被主编带去参加了一个谈合作的酒局,周憬有点生气,我说这种酒局不可能不喝酒的,周憬说她在任何酒局都可以不喝酒。我说那是因为你酒量太差。周憬突然严肃地说不是。
“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强求我,恬恬,”周憬一本正经,“因为我很重要,因为我工作产生的价值,让公司的人不能忽视我的要求。”
即便已经过去了一阵子,想到这句话时我仍然用力捏了捏指节。
其实周憬说的没错,她工作很出色,能力也很突出,而且个性鲜明说一不二,从学校到公司,没有人能忽略她和她的诉求,她的要求在不论是饭桌酒桌还是谈判桌上提出来,总是能受到足够的尊重与重视,她自己就是最好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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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