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倚在车窗上，他咬着烟蒂，猩红色的火点若隐若现。百利甜不敢多看，她现在还沉浸于看到白兰地被一枪爆头的场景中，胃里有些翻滚。
她没想到这位新来的黑麦威士忌作风如此强硬不留情面，连白兰地这种元老级人物都说杀就杀，连一丝缓冲都没有。
莱伊眼角瞥到她的表情哼笑一声，没有嘲笑她的异想天开。对白兰地来说，死在他手上可比活着下场好多了。
毕竟那位是无法忍受一个仗着自己的资历开始作威作福还暴露组织的蠢货继续活着的，而在她死之前，自然要将她敲骨吸髓，剥削完最后一丝价值扔进实验室继续为组织“发光发热”。
而现在，白兰地仅仅是被杀死，还死的毫无痛苦，对其他人来说赚大了。
不过。
他想起撤走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人，眼神微动。
果然和组织的传说一模一样——那个被boss寄予厚望，只要加入组织并证明忠诚就能立刻跻身万人之上的宠儿。
这样的人本该沉浸在深渊，而不是托身于光明。
——如果将白鸽的羽毛染黑，他还能回到鸽群吗？
他可真好奇啊。
莱伊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飘散在空气里。
没有人知道他在刚刚获得代号时曾经去找过boss，请求换一个代号，他认为自己的成就必不会在朗姆等人之下，未来一定能为组织创造更多的价值。
隔着电子屏幕，数据合成的声音略带嘶哑，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年纪。
“那么，赤井君，你想要换什么代号呢？”幕后之人带着拖长的尾音，本名赤井秀一的少年目光灼灼，眼神坚定，“我想要琴酒的代号。”
“我一定会比朗姆更强。”他从小在组织长大，对待神秘的boss也没有什么害怕畏惧。毕竟像他们这种从小培养起来的成员更值得信任，组织干部们也会更加宽容。甚至于，只要他们没有犯太大的错误，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只是去惩戒室走一遭。
boss果然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他甚至有些欣赏这个孩子——他拿到代号时才十四岁，是个相当天才的苗子。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赤井秀一的请求，当被问到为什么时，这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boss听不出喜怒的回答:“只有他才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可惜这把刀如今不属于他。
于是最终还是接受了“黑麦威士忌”代号的少年将自己找遍了组织老人才拿到的悬赏令贴在卧室里，每天盯着他激励自己更加努力。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比你更适合琴酒这个代号。”
黑泽阵并不清楚自己被单方面多了一个宿敌，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他是个相当冷漠的人，除了家里的父亲兄弟以及阿福以外，他在乎的人很少。
连他跟着学习了七八年的莱克斯他都可以转手将他送进监狱。不过对莱克斯来说，进去比出来难，只要他愿意，世界上没有任何监狱可以关住他。
监督着将那栋实验楼完全且完整的挖出带走，黑泽阵感觉这次行动失败的一塌糊涂。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正好手机响了。
“嘿，卡尔，你今天回来吗？”活力十足的声音，是迪克打的电话。黑泽阵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时间，他叹了口气，感觉心力交瘁。
“不……我今天估计要在洛杉矶待一晚上。”他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吗？”
“嗯……”迪克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想着理由，还没等他编完，旁边恶劣的声音响起，“哈，理查德，你在跟谁打电话?”黑泽阵在这边翻了个白眼，又是小恶魔。
“等等！小d！别抢！”电话那边鸡飞狗跳，黑泽阵不用想都知道达米安在抢迪克的电话。
达米安.韦恩——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唯一亲生的孩子，生母是刺客联盟首领之女塔利亚.奥古，据说他才出生没多久就被强制催熟到十岁，然后被塔利亚扔给了布鲁斯。
作为整个蝙蝠家唯一一个没有成为义警的成员，达米安一直很看不惯黑泽阵，用他的原话来说:“我拒绝承认那家伙是韦恩，他亵渎了蝙蝠侠的荣光！”
一想起那个家伙，黑泽阵什么情绪都没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个麻烦的小鬼扔到太平洋去。
刚一见面他就想杀掉提姆，取代他罗宾的位置，被蝙蝠侠制止了。
“哈该死的卡尔……”
啊……熟悉的开头，看来迪克没有抢赢最小的弟弟，说不清是友爱幼弟还是逗着他玩。黑泽阵冷静的将电话移到最远的位置，心里开始默数。数到十的时候他将手机凑近，里面传来了迪克温和的声音:“哈哈，抱歉卡尔，达米安不是故意的。”
黑泽阵略过自己没有听他说什么的事情，直截了当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迪克没有再想借口，他微微苦恼着说:“达米安和提姆打架，然后不小心把杰森拉进去了，我去劝架的时候没收住……”
黑泽阵已经能想象到那个混乱的场面了。他看了看尚且还有一些时候的工程，抬脚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所以呢？你们别告诉我你们毁了韦恩庄园?”
幸亏阿尔弗雷德不在，兢兢业业的老管家被侄女接去旅游了，不然他们就得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连蝙蝠侠都承受不住的英式嘲讽。
迪克看着一团糟糕的客厅和厨房，以及外面东倒西歪的各色植物，阳台上丢的乱七八糟的垃圾，再看看对面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弟弟，苦着脸道:“韦恩庄园没毁……但也差不多了。”
他绝望的叫道:“阿福明天就回来了！我要怎么告诉他外面死掉的植物和毁掉的墙壁天花板和我们没有关系……”
“没救了，等死吧。”黑泽阵冷酷的挂了电话。
被这通电话打断，黑泽阵感觉心里好些了。他盘算着接下来的任务:
首先这个实验室得调查，毕竟这么大一个房子呢，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要在周围进行排查。
还有那些死掉的实验体，得通过dna在失踪人口里寻找信息，将死亡信息通知到他们的家属手上。这是一个大工程，每年莫名其妙失踪的人都不少，还有一些偷渡客或者黑户，这种没有身份的人是最难追查的。
白兰地死了，她在洛杉矶甚至是美国的势力会被谁接手?杀了她的凶手看起来应该是和她同一个组织的，甚至他们认识，但是在白兰地眼中这个人的地位比不上自己，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但是她现在死了，所以这点存疑。
这个实验室看规模算得上一个小型基地了，里面的人在他们来之前就被转移了，所以对方是有什么渠道提前得知了他们要来的消息?fbi里面有他们的卧底?
黑泽阵伸手摸到耳朵上的耳机，他并不依赖这个人工智能，毕竟里面的载体曾经是他的心理阴影。不过这次追捕白兰地它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也算是功臣。
但是黑泽阵不打算继续使用它了。
蝙蝠侠的蝙蝠洞和莱克斯的实验室，这两个地方是黑泽阵认为这个世界上科技最高的，它们至少领先外界五年。人工智能在这个时代还是太显眼了，更何况它并不算完全版。黑泽阵打算将它放在莱克斯的实验室里让它自主学习成长，等有条件了给它做个仿生身体，以后也算是一个助力。
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将自己的猜测和后续计划记下，准备
第25章 黑麦威士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