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人，十三种不同风格，这个人贩团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包容。
十三在西方国家里通常是不吉利的数字。传说耶稣在受害前和弟子们共进晚餐，第十三个参加的人是耶稣的弟子犹大，也是他为了三十块银元将耶稣出卖给犹太教当局，致使耶稣受难。
迪克不知道这个团伙的人数是故意为之还是巧合，但是西方人一般都很忌讳这个数字，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他们不知道这个数字的意义的概率，最终发现还是没办法轻易忽略。
他感觉兜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迪克走到门口，看了眼安静的房间，没有发现异样，这才拿出手机。
点开信息，是杰森发来的消息。蝙蝠侠取到了那个伊莉莎的血液样本，从里面分析出一种新型毒品，而伊莉莎本人因为毒瘾发作，在医院里因为医护人员和看守者的疏忽跳楼自杀了。
迪克捏紧手机，又是一条人命。
他向杰森发消息问道:“自杀还是?”那边很快有了回复，“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不仅是哥谭警局熬了个通宵，蝙蝠家也差不多，不过他们都是夜猫子，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说还不算什么。
黑泽阵对这个案子有一点兴趣，自己一个人出去打探消息了，布鲁斯伪装成火柴.马龙去了东区，连罗伊都跑路了，只剩下杰森留守在蝙蝠洞，准备随时支援。
他面前的蝙蝠电脑上密密麻麻全是哥谭各个区域的实时监控——韦恩集团以维护哥谭基础设施为由在哥谭的各个地方都装上了隐蔽的摄像头，因为蝙蝠侠需要掌控一些犯罪地点的信息。而除了蝙蝠家族的人以外并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他熟练的打开了哥谭医院附近的监控，将时间调整到伊莉莎跳楼的那段时间。监控是没有声音的，他只能看到画面，并不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画面里，红色长发的女人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她再次出现是在十几分钟后，在医院天台上，直冲冲的往下倒。下面的人群被巨大的声响惊动，探头观望时才发现地上那一滩破碎的人体。
杰森皱着眉，有些被恶心到。他耐着性子将画面放大，放慢了倍速一帧一帧的查看细节，生怕有哪一点漏掉了。
从伊莉莎被送往医院到她死亡不过短短十七分钟，但是这十七分钟拉长以后就是海量的工作。
杰森发现伊莉莎到达医院的时候是有意识的，在即将进入医院的时候她好像被吓到了一样挣扎起来，他注意到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的药剂，随后她放弃了挣扎，安静下来，那个医生指挥着其他人把她送进观察室。
他本能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将画面拉到伊莉莎出现在楼顶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伊莉莎的动作很僵硬，像是梦游一样。他放大画面，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身后。
那里本该锁上的门悄然打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白色出现在门后。
杰森若有所思，他给黑泽阵打了个电话，“嘿卡尔。”他眼睛盯着监控画面，“你现在在哪?”
黑泽阵拽了拽自己头上的鸭舌帽，不经意间瞥到自己黑色的头发，他撇了撇嘴，“刚刚离开哥谭医院。”
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哥谭医院的天台是一直开着的吗？”杰森语气急切，他们家的人受伤以后基本不去医院，因为受伤原因不能对外明说，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黑泽阵愣了不到一秒挥手辞掉刚刚停下的出租车，掉头回到医院。
他仗着自己年纪还小，脸蛋长得也足够可爱，拉着一个护士对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见她被自己迷的七荤八素，随便找了个不太走心的理由开口胡扯道:“护士姐姐，我养的鸽子飞到医院的天台上了，我可以上去找一下吗？”被他拉住的小护士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捏了捏黑泽阵的脸蛋，一本正经的回答:“不可以哦，医院天台是不可以上去的。”
“唉——”黑泽阵拉长了声音故意卖萌，“平时也不可以吗？但是我上午看见一个漂亮姐姐上去了。”小护士脸色微变，很快又调整回来，蹲下来看着他，认真的说:“平时也不可以！那个姐姐不听话，被黑漆漆的蝙蝠怪物带走了。”
“?”黑泽阵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呆滞了一瞬，他听着耳机里杰森嚣张的笑声，暗暗咬了咬牙。“那我可以悄悄上去吗？我找到我的鸽子就走。”他眨眨自己漂亮的眼睛，装作一派纯然天真无害的样子，都怪他年纪太小了，要是他和杰森差不多大的话就可以色诱了，而不是靠卖萌来获取情报。
总感觉亏大了。
小护士受不了诱惑，又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心里感叹手感超好，然后一本正经的拒绝:“天台平时都是上了锁的，没有钥匙打不开……”她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另一个看起来很有资历的护士叫走了，临走前还给黑泽阵塞了一把糖果，他拿起一颗看了看，是韦恩名下的产业。
“你听到了?天台平时是上锁的，就是不知道是一直都上了锁还是今天才上锁。我去天台看看。”黑泽阵按了一下耳机低声说道。
他带着帽子和耳机，又小小年纪，长得可可爱爱，大家都以为他是来看望自己生病的家人或者朋友的，一路上都没有人拦他。
哥谭医院一共有四十八层，虽然比不上韦恩大厦，但是在一众建筑里它算是很出挑的个子。最上面的一层是收纳各种医疗器械的地方，除了偶尔来整理卫生和取东西的医护人员外基本没什么人上来，显得格外冷清。
黑泽阵从楼梯口外探出头，一路上注意躲避人群和监控，倒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沿着楼梯往上，出口处一个铁质的大门矗立着，他走上前，随手摸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
这个大门很厚重，从上面的灰尘来看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门上的锁也是锈迹斑斑。黑泽阵伸手将它往外拽了几下，纹丝不动。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锁看，上面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当然也不排除是换了一把锁，不过黑泽阵根据这里的印记判断更倾向于它是被钥匙打开的。
第15章 自杀还是灭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