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酒凌冽,入喉直刺心扉,此刻倒是多少解了一点烦忧。
“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十分年轻的公子,眉眼间有些熟悉,但他似乎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离石要塞拦马,夜谈多嘴之人,可还记得?”
“哦,记起来了!当时在下确有急情,心情不佳还请小兄弟见谅!可否赏脸一饮,权当赔罪!”
“事出有急,想必那夜我那帮老哥哥们确实谈及关碍公子之事,在下也代为赔罪了!云姑,上酒!”
秦晓在洞香春内徘徊至今几乎所有人都已认得,唤上伺候的云姑上酒居然也凭空多出了一丝主人翁的错觉。
姑娘的酒很快就拿上来了,秦晓提起酒樽,“来,敬公子前几日高论,这品酒品人从来一个道理,受教了!”
卫鞅一时诧异,没想到这位少年居然听到了自己的话,不过回想起来这些时日他都在这洞香春,被知晓也不奇怪。
见秦晓饮酒一樽而尽,颇有古风。
卫鞅倒是心生了一丝好感,那时候结下的那一点小恩怨倒是没再放在心上了。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居然对酒品有如此理解,不错!”
“公子谬赞了,在下可不敢在公子面前卖弄,只是这酒品国势确实新奇,因此就回去多琢磨了一番。”
卫鞅放下酒樽好一番打量,眼前这位少年看上去年纪不过弱冠,言语间莫不是居然能够心怀天下?
这倒是让他惊讶了!
在离石要塞外的那夜,似乎也隐隐听到这位少年品评各国庙堂。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那些老车夫的荒诞言辞外,这位少年倒是被自己忽略了!
“尚未请教小兄弟名姓?”
“在下单名一个晓字!”
“单字吗?如此倒是少见!晓兄弟可是这洞香春之人,我约莫还记得那日,你们的线路可是奔北而去的,莫非是这洞香春的执手?”
“公子没看错,我们那时候确实奔北而去,但在下并非执手!只是答应了洞香春一记买卖,这才领队北去!”
“没想到小兄弟居然还是行商的身份,在下倒是理解,你为什么能懂酒了!”
两人又是一番极致扯皮的客套话,秦晓看着眼前这位颇有落寞感的大才,还是没能压住心中的好奇。
“公子连日买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面对此问,卫鞅却是没有心思和一个少年纠结许多,只是摇了摇头。
秦晓见状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觉得和自己说了也白说嘛。
不过他今天既然是存心来结识的,那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几乎下意识的抬起手,在酒杯中沾了沾酒,旋即用手指在案桌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秦”字!
卫鞅所见,大为吃惊,眼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物,莫非是庞涓派来的密探?
“公子莫惊,我绝非恶意,也不是庞涓的密探,只是一个求教少年!”
一句轻解,倒是又让卫鞅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但他依然非常警惕眼前的人。
“这天下纷争,各有所论,那日公子所述秦胜之道,不知今时今日尚可否?”
此言一出卫鞅算是缓过来了,莫非这少年乃是秦人不成?
“你是秦人?”
“算是吧,还请公子赐教!”秦晓压低声线,这里毕竟是安邑!
第二十五章、撞南墙的公叔府中庶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