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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睢睢一向喜欢搞事。
      她不是单纯的闲不住,纯属爱作,没事儿都想整出点事来,所以这次带凌霜别动队筑基后第一次试水作战,就想挑战魑魅横行的战斗遗址。
      “咱们要干就直接干一票大的。”涂睢睢指着地图上距离最近的那处红圈说,“据我所知,死在这里的都是筑基中后期修士,至高刚摸到结丹的门槛。”
      其实再想找境界更低一点的也没有了。那时候灵气不值钱,修士修炼几乎没什么瓶颈,四域里元婴遍地走,金丹多如狗,相比较之下筑基期实在是不够看,放流归原里打九幽之民纯属是来当炮灰。
      可他们还是来了。
      哪怕知道自己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也还是来了。
      八天骄里听过当年事的只有甘松,其他人对此的了解还停留在《山海本纪》、各色话本和说书人的醒木里,都以为此番前去就只是单纯的拿妖族魑魅练手,一个个摩拳擦掌。
      涂睢睢忍不住委婉的提醒了一下:“那些魑魅不仅是妖族尸体所化,里面还有人族。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们……能接受吗?”
      众修都陷入了沉默。
      即便涂睢睢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敢毫无顾忌的去打妖族魑魅,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把这只狐妖当自己人,直接和整个妖族区别看待了。
      但是人族……他们都是为了世间太平以血肉之躯将妖族拦截在流归原的前辈啊。
      看到他们的迟疑,涂睢睢不由得叹一口气。
      人修魑魅他们不忍心打,是因为心存敬意;可若是他们知道流归之变的真相会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又该如何自处?
      林听蝉在不说话时毫无存在感,他抱臂倚着门框,静静等着凌霜别动队做决定,不肯发表任何意见。
      他好像也有点闲不住,百无聊赖时就要找个东西把玩,这次他拿在手里的是一个水头最足的老坑玻璃种翡翠手串,是清清爽爽的雨过天青色。
      手串底下还坠着一个青白渐变的绦子,正和手串相衬,恰如雨过天晴云破处那一抹空灵高远的色泽。
      但这手串过于精致奇巧,不太像是男人喜欢的物件,倒像是女儿家的心头好。
      林听蝉将手串叠成双环状单手捻个没完,捻的全神贯注,珠子在他指间不间断的叠过又错开,发出缠缠绵绵又清清亮亮的杂音,若是心浮气躁的人听了难免嫌吵,或者在极端安静的情况下也会自然而然的引人注意,但凌霜别动队全员就像聋了似的,一点都听不见,也一眼都没往这边看。
      但涂睢睢突然转过脸来,一下就找准了他,用口型问:“我这么逼他们思考这些问题,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过分。”林听蝉站直了身子,“提前知会一声是好事,免得待会儿见到魑魅里还有人族后过于惊讶,一时反应不及自乱阵脚。”
      他说话没压声音,涂睢睢听的清清楚楚,但小伙伴们还是在沉思,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下涂睢睢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你给他们耳朵毒聋了?”
      “我这么闲?”林听蝉失笑,“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我仇家太多,为了避免被找到,总得有点保命的技巧。”
      涂睢睢深以为然:“确实。”
      然后她又抬头看他:“那你这个障眼法是不是出了点问题啊,好像对我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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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踌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