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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为例,它本是剧毒无比的草药,触之蚀肉露骨,毒性霸道难以调和,但佐以往生花蕊后便成了活血生肌的良药。药理如此,阵道亦能如此,继续衍生出去,这番道理可以应用在方方面面,端看能否在瞬息万变中抓住时机促成这一转化。因此日常行事大可不必拘泥一节,以微知著方能融会贯通。”
      众修都若有所思。
      他们都卡在炼气期升筑基期的阶段内耗时良久却不得其门而入,只差一场顿悟的机缘。林听蝉这番话误打误撞的打破了他们思维方面的桎梏,竟令他们有了突破的迹象。
      想来结束今晚的战斗后,他们都要暂且闭关以谋筑基。
      ·
      为了迎接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的九幽之民,凌霜别动队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昏暗的狐仙祠内,能提供照明的只有林听蝉的风灯和涂睢睢拢起的篝火,由于无法辨别时辰,所以没有人能说清他们在这里等了多久。
      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几个时辰。
      鬼婴突如其来的啼哭吓得众人几乎跳起来,他们面面相觑了半晌,不知道他何故啼哭。
      涂睢睢食指压唇摆了个“嘘”的姿势,侧耳向门外听了听,小声道:“有人来了。”
      她这句话说完后又过去好久,众人才在鬼婴的嚎啕大哭中分辨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那声音在门外停了片刻,又向旁边走去,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不讳小和尚谨慎的透过洞口往外看,只看到被残破的曳地长裙半遮半掩的一双脚,迈过雪洞后又往旁边去了。
      那是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死去的女人。
      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沾着大片大片血痂,呈脏污的红褐色,还带着细细的冰碴,被跃动的火光一晃,亮晶晶的反着光。
      她显然是循着鬼婴的哭声找过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祠堂外面不断徘徊,总也不肯进来。
      但她又看起来很是急躁,尤其是鬼婴哭声越来越大后,她的脚步声愈发慌乱,听起来毫无规律可言。
      急躁而不肯冒进,涂睢睢立刻就确信,祠堂内一定有她所惧怕的东西。
      是惧怕青云观和舍钟禅寺的弟子?还是因为不让尘的冰雕?
      涂睢睢摸不准,更不会贸然跑出去和那个女人正面硬刚,只有将那个女人引进来,让她受到恐惧之物的压制,凌霜别动队才有更大的胜算。
      她索性给那个心急如焚的女人再添一把火,驱动灵气引诱鬼婴哭的更加凄厉。
      鬼婴的哭声更上一层,那女人焦急的跑到洞口门前站定,但还是不敢进来。
      烛九焰偷偷将头探进雪洞想抬头看一眼,冷不防和一张惨白的脸正面相对。
      不,那其实是一颗头,被一双手捧着,送进了雪洞中。
      烛九焰脑子一片空白,“啊”的一声缩回了回来,随着他的退让,一颗头从雪洞中叽里咕噜的滚进了祠堂中,一直撞到了棺材上才停下来。
      凌霜别动队集体僵在当场,待看到那颗头颅在没有外力作用下自行晃了晃,猛地摆正后,顿时尖叫一声炸了锅。
      只有棺材还静悄悄的,外面乱成这样,林听蝉硬是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就好像真的死在里面了一样。
      涂睢睢也怕的要命,但她知道尖叫肯定不能解决问题。
      她当机立断,扯下身上的罩袍,猛地扑上去将那颗头颅按在了怀里。

第175章 一颗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