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话，他就能听出这就是录音里和张则钰交谈的那个陌生人。
“阿杰，你听话，谢辞的事你别掺和了。”张则钰语气平缓，话语间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
谢辞不能动，也动不起，要是他在燕城出了事，他和阿杰都会完。
阿杰没有吭声，从窗户翻了出去，黑暗中彻底一个人都没有了。
张则钰枯坐在地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儿时的时光。
从前的快乐时光并没有多少，记忆里母亲总是温温和和的，在张家人殴打他时，她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
以前，她和他在张家的境遇很不好，这个原因不仅是因为母亲是情人而且出了轨，还是因为顾老爷子的纵容。
要是顾老爷子早早把他接回顾家，他就不会挨欺负。
可老爷子格外钟爱在一个人最低谷的时候，给点阳光。
他是老爷子养的很成功的狗，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呢。
你说，是吧？
弟弟！
张则钰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一个密封的瓶子，透过灰暗的光看见里面蜷缩一个尸体。
还是个婴儿胚胎。
那是张则钰的亲弟弟，他亲手从母亲的肚子里刨出来的婴儿尸体。
那天，他正常回家，发现她死在的鱼缸里的，挺着大肚子，头被鱼缸里的水深深的浸泡着。
张则钰眼底晦涩不明，目光幽深。
“阿杰，杀了老爷子。”张则钰笑了笑，“旧事重提，让顾司墨也尝尝苏夕颜的苦。”
被人诬陷坐牢的苦，而且要让他心甘情愿。
爱情这个东西，碰不得，会让人失了智的。
他对老爷子很忠心，但是老爷子与其被别人弄死，还不如死在自己的手里。
阿杰和张则钰的距离只隔一个窗户，他脸上蒙着面罩，看不清脸，要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到脖子上每寸皮肤都纹着字符，像是符咒。他听到他这么说，浑身都激动颤栗起来。
又要杀人了。
……
总裁办，顾司墨这些天一直在架空张则钰，而张则钰一点表示都没有，全盘接受。
张则钰的态度，让顾司墨很奇怪，但因为时间并没有多想。
下了班，他没有去苏夕颜那刷存在感。
他要给苏夕颜清白，要尽快。
这个污点，顾司墨要尽快给苏夕颜洗清，耽搁一秒钟，就会让苏夕颜受苦，谁都有可能用这个污点来攻击她。
前世，不是没有发生过。
顾司墨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响了下，他冷脸接起。
“顾总，老爷子让您去见他。”是护工的声音。
顾司墨：“告诉他，我不去。”
护工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老爷子，吱吱唔唔的，语气很为难，“可是老爷子的身体快不行了，您就行行好吧。”
顾老爷子一直在旁边听，听到顾司墨这么说，嘴里不停的谩骂着。
“这个不孝子孙！怎么不去死！不孝子！不孝子！”老爷子疯狂的骂着，“我让顾延去打你！”这和之前的形象是不一样的。
顾司墨抿嘴，眼底晦涩不明，老爷子的身体是不行了，得了老年痴呆。
时而好，时而糊涂，现在并不严重。
记忆还在退化，即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只有顾延这个“完美”儿子。
第107章 老年痴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