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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不住内心的不安,这深更半夜的,难不成激怒了他,想要寻个僻静的地方,将她直接了结。
      但是对待要杀的人,未免有些过于仁慈。
      白月洋忍不住问,“你醉了。咱回家好吗?”
      “我没醉。”
      “醉酒的人都这样说。”
      “随你怎样想。”
      “你放我下来。”
      “休想。”
      “.....”
      白月洋觉得自己碰到硬茬了,不过以她的身手想要跟这个男人打,她完全不放在话下。
      想到这,她实在不想再忍,摸出一把匕首,当即就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察觉到冰刃,徐沐铭也未停下步子。
      “站住,不然我杀了你。”
      “随你。”徐沐铭语气冷淡,此时的他口齿清晰,完全不像是醉酒。
      白月洋又将匕首贴近了些,刃面贴着皮肉,稍稍一用力,就能划破血。
      他似乎依旧无动于衷。
      “我真动手了。”
      “你动。”
      匕首刺进皮肉,丝丝血迹顺着刃面滴了几滴,他稍稍顿足,继而又继续走。
      见状,白月洋收了匕首,索性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借着零星的月光,穿过竹林,到了河岸边的平地上,远处隐约有一处屋子。
      待靠近时,是一座新建的竹屋。
      他越过竹屋的台阶,推开了竹门,月光透过竹窗落进了屋子里。
      此时的他,将她放在地上。
      “可还喜欢?”
      白月洋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光一瞬间将整个屋子照亮。
      窗台前是一张竹床,铺着简单的被褥,旁边是一张餐桌,再过去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弓箭。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整个屋子里透着清香的竹子味道。
      “可还喜欢?”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
      话音落,白月洋回头望去,与往日冷峻的少年郎不同,此时的徐沐铭满目通红,脖颈都是红色的。
      猩红的眸子里,此时看着有些骇人。
      这哪是醉了,分明是酒精过敏。
      “喜欢,你酒精过敏,先吃药。”
      她将取出的醒酒药丸递到他面前,他伸手打掉,忽而眼里迸射出怨念,狠狠的怒视着她。
      这杀意让她想到那日穿越而来时,见到徐沐铭时便是这眼神。
      “都是因为你,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最后一面....”
      “谁?”
      一阵阴森的笑意回荡在竹屋里。
      察觉不妙,白月洋转身意图逃走,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胳膊,他阴狠的笑道,“想逃?”
      “不逃。”
      “原本是想,罢了,这竹屋....”这竹屋原本是他知道白月洋怀了他孩子之后,他想留个他们的安身之所。
      可眼下,他瞧着这几日白月洋的变化,他似乎觉得她瞧不上竹屋。
      “徐沐铭?”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像是一瞬间被抽了力气,他重重朝着她倒了下来,醉了过去。
      竹屋的床铺还没铺好,她索性将徐沐铭先丢在了地上,三两下将床铺好,又将他托起安置在床上。
      酒精中毒,严重者可丧生。

第8章 醉酒送竹屋[2/2页]